就是莫名不爽。千纸鹤是她自己亲手折的,也不能白费了心思不是?是以,她便把千纸鹤串起来做了门帘。只是可惜啊可惜,最后还是被宋水婳毁了。
萧钰坐在那里,不知作何想。他当初未提前告知苏杭宋水婳住进东篱院的消息,也觉得没有必要。可他不能直接带宋水婳进萧府,便让楚鹤带她从角门进来了。若他当时真的带宋水婳走了正门,不知又会有什么流言传出。
她们二人产生矛盾这事,他也没想到竟这么早便发生了。他不在意苏杭有没有刁难宋水婳,只是却被宋水婳闹得众人皆知,他很生气。更气苏杭为何想不到这个结果,如今府中有多少人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可东篱院的下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就只能是宋水婳了。思及此,萧钰目光转冷,看来这个宋水婳还是不够安分。
这日下早朝,萧钰被萧山叫去了前院书房。半个时辰后出来时脸色不大好看。
回到东篱院,见梅香正等在门口,看见他后,上前行礼道:“公子。”
萧钰淡淡应了一声。
梅香道:“公子,请您去看看宋姑娘吧。”
萧钰面无表情道:“她怎么了?”
梅香有些畏惧,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宋姑娘因上次着凉,坏了底子,昨夜久等公子不到,这又病下了。”
萧钰皱眉,“等我做什么?”
梅香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她道:“宋姑娘听说了少夫人被下人议论的话,又听说您与少夫人有了龃龉,便想着帮少夫人解释解释。昨夜一直等您,可您回来得晚,奴婢去正屋请您,被冬雪姑娘拦了下来。是以……”
“梅香!”萧钰忽然打断她的话,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奴婢在!”梅香心下一凛,全身绷直。
萧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梅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婢不敢!”
萧钰勾起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回去告诉宋姑娘,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亏待与她。而她若有其他的心思,还是省省吧。还有你……”萧钰停顿了片刻,见她身体竟忍不住发抖,这才接着道:“下次别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少夫人!”说完越过她走进了院子。
梅香在地地上跪了许久,久到一bō_bō人出来又进去,直到得到萧钰遣人来让她起来,她才站起。起身时,身形还有些摇晃。
再说萧钰冷着一张脸回了正屋,一路上,见到他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彼时赵苏杭正在小书房练字,萧钰在正屋没找着人,又赶去小书房。
看着全身散发着寒气的萧钰,赵苏杭无来由地打了个寒战,结巴道:“你……你怎么了?”
萧钰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书桌上的宣纸,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那么丑!”
赵苏杭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脸涨的通红。
萧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挥挥手让在屋内伺候的秋月出去。看着还在发怔当然赵苏杭,道:“今夜把归明母子接来府上。”
“啊?”赵苏杭又是一呆。
“把她们送去宁王府。”萧钰又道。
“什么?”赵苏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宁王会保她们平安无事。”萧钰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感情。
没有听到回应,萧钰抬头看她。却见她面露嘲弄,又带有几分不屑。
萧钰抿抿唇,沉声道:“宁王只是把她们转移,不会伤害她们性命的。”
“可惜啊!”赵苏杭笑,“晚了。”
萧钰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拧眉问道:“什么晚了?”
赵苏杭撇撇嘴,“归明她们早已不在京都了。”
萧钰微微眯了眼,问:“在何处?”
赵苏杭耸耸肩,道:“我不知道!”
萧钰盯着她看,想确定她此话的真实性。赵苏杭心虚地移开目光,道:“我真的不知道。”
萧钰气笑了,“苏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苏杭没说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归明母子确实已不在京都了,而现在要让她出卖她们,告诉他她们的下落吗?
萧钰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为何不与我商量?”
赵苏杭翻了个白眼,若此事与你商量,他们还走的了吗?
萧钰忽然笑了。
赵苏杭诧异地看向他,不知他情绪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萧钰摇摇头,道:“算了。”
赵苏杭虽有些莫名,可他不再问此事也算是好事,遂也没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也算风平浪静,萧钰没再过问归明母子的去向。宋水婳经过萧钰的警告后,也还算老实,没再去赵苏杭那里碍眼。
时间匆匆而过,马上就到了萧玉橙出嫁的日子。赵苏杭自然给了她不少的添妆,而宋水婳竟也借此借口出了东篱院,去了三房。
京都不少贵妇都来了萧府,宋水婳这一露面,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本就貌美,再加上一副清冷的面孔,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尤其是这张清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时,便如兰花初绽,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有贵妇人笑着问道:“哟,这是哪里来得小仙女?”
宋水婳盈盈福了一礼,道:“夫人谬赞,水婳不敢当此夸奖。”
贵妇人见她如此知情识礼,脸上的笑意更深,问袁氏道:“慧心,如此可人的佳人,你竟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