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地面。
廉薇薇总算知道安锦南当初所说的三天时间是什么了,不过现在改为十五日了,那他岂不更有折磨自己的机会?
咣当一声,安锦南回身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大门。之后便狡黠一笑。
一旁的廉薇薇看到那笑意有点害怕,这人想干什么?
“服侍本王沐浴。”安锦南大步流星往后面的内室走去。
还得自己来服侍他?那谁服侍自己?
紧走了几步,廉薇薇赶上了安锦南。“那我由谁服侍?你吗?”
“做梦!”安锦南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这男人!廉薇薇刚要开口骂人,突然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神像,心里告诫自己要老实,要虔诚,不为那个男人,为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谁有事,孩子不能有事。
不就是服侍你沐浴吗?不就是当个丫鬟吗?很难吗?
匆匆进了后面的浴室。只见安锦南负手立于屏风后面。
瞧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再看看那撇得高高的嘴角,廉薇薇狠狠瞪了一眼。“廉音服侍王爷沐浴。”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人还挺看得开事。
安锦南闭着眼摊开双臂让她来为自己宽衣解带。
两个人靠得如此的近。淡淡的幽香滑入安锦南的鼻息。垂眸看看面前的人,长长的睫毛呼扇着,总有些说不出的风情。
微微迈了一小步,整个人就贴在了廉薇薇的身上。
被人这么冷不丁撞一下,廉薇薇抬头对上那灿如星辰的黑眸。笑得那么诡异。肯定没好事。廉薇薇不自觉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安锦南就上一步。安锦南上一步,廉薇薇就又退一步。
“逃什么?别逃了,我又不吃人。”戏谑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着。
“你比吃人还可怕。”
“你确定?”安锦南又上前一步。
“我确定!”廉薇薇又退了一步。
原本要落地的脚突然什么也没踩到,身子一仰,双臂张开想要抓住什么。可安锦南却退后了两步。扑通!人重重地摔进了满是热水的浴池里。
扑腾了几下,廉薇薇全身湿漉漉地站了起来,极其的狼狈。“安锦南!你真是个变态!”
极力忍着笑意。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你自己要退的,本王又没逼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危险了?太阴险了。
瞧着水里的人阴沉着脸,安锦南解了剩下的里衣,踩着台阶下了水。“本王服侍王妃沐浴,沐浴结束后。我们还要抄写圣兰经。”
廉薇薇哪里还敢要他服侍,踉跄地爬出了浴室。自己鼓捣去了。
静修十五日,弘王和弘王妃要在禁室中抄写圣兰经,笔耕不错。只有抄写的越多,为弘城祈来的福分才越厚。十五日,那得抄写多少卷呢?
平安沐浴结束,两个人香薰全身,又重新净手,这样开始了抄经之旅。
廉薇薇虽然已经习惯了用毛笔写字,可她写字的速度依旧很慢。抄了两个时辰,同样中间用了点餐,可她抄写的才不过是安锦南抄写出来的一半而已。
“这是什么速度?”廉薇薇瞟了一眼对面堆积的书卷,不禁低头嘟囔了一句。
静静地房里原本只有笔尖在纸上滑过的声音,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安锦南听得一清二楚,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对面认真抄写的人。
“如果累了就休息下,别伤了身子。”安锦南甩了甩手腕。
“无妨,你能做的我照样能做。我还没娇贵到连字都写不成的地步。”廉薇薇头也不抬继续写着。即使比不上他的速度,但也不能被他落下那么多。
她既然坚持,安锦南也没必要怜香惜玉,埋头继续抄写。
夜已经深了,廉薇薇口里叼着梨子继续在那里抄写。
“少吃些东西,晚上不然睡不着了。”安锦南早已经换了寝衣,慢慢悠悠地走到廉薇薇身后,看着她抄写的东西。
“我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吸收。我可不能饿着我儿子。”说完人又大口咬了一口梨子。
看那字写得还挺清秀,肚子里该是有点墨水。安锦南瞧了一会便不再理她,独自上床休息去了。
都睡醒了一觉,外间的烛火还在亮着,安锦南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去了外间,看着那堆积起来抄好的书卷。
“可以了,都这么晚了。”安锦南低低地说了一声。
原本安静无比的屋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廉薇薇啊了一声。拍了拍小心口,平复了乱跳的小心脏,回身看看说话的人。“大半夜不要站在人身后说话。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别抄写了,休息吧。还有十四天呢。”安锦南看着这么不要命抄写的人,也不知道她为的什么。
“你都抄了那么多了,我怎么也得像个样子才是。不然到时候他们以为我偷懒怎么办?谁让我写字速度就这么慢呢。”廉薇薇说话的时候也没停下手中的笔,继续抄写。
“那你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安锦南对她的执着真是无话可说。做事总得分个轻重吧。有必要那么好强吗?
“你去睡吧。累了我就会去休息了。”
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弯下腰把手中的笔夺了下来,扔到了一边,两手紧紧一搂,抱在怀里就回了内室。
“安锦南,你干什么,你下回事先打声招呼行不行?你不要这么无声无息的。我可不敢让你抱我。”被扔到床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腰。“下回你注意点,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