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闭着眼睛就朝滕策那有几分姿色的脸蛋上挥过去。
“啊——”这回大叫的是男人。眼睛痛得像被剜掉,滕策雄狮一般甩甩头,大发飙,“白纯!你特么作完了没有!”
吼完了,抓住她的腕扣在一起,一手攥着,另一手在她面前一下一下虚点:“你装傻是吗,装听不懂?好,假如顾语声说的是真的,你失忆两年,以前的所有事你忘得一干二净,先被一个民间剧团收养,再偶遇顾语声,那你说说,你,白纯,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记得你自己原来的名字!”
顾语声亲自驱车从“华逸”大厦地下停车场北门出来,拨通手机,第一个打给的就是宋溪月。之前他得知,在仙女湖意乱情迷的一夜后他故意避开白纯的那段时间,宋溪月和白纯走的颇近,加上昨晚从宋溪月的订婚宴上回来,白纯的情绪就不大对,遮遮掩掩,欲言又止,恐怕当中的原因与宋溪月和滕策脱不了关系。
宋溪月这个通话接的似乎相当犹豫,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脆生:“喂?声哥哥?”
“白纯今天去找你了吗?”
“……她来过,不过又走了。”
“走了?走了多久?她找你干什么?”
顾语声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抛出一连串问题,引来了宋溪月的强烈不满。
“声哥哥这么紧张她,外面的传言……难道是真的?”
顾语声压了压心底丛生的烦躁,语气凉凉道:“溪月,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什么,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白纯这点是真的,你不用怀疑。溪月,你要知道,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不行。”
宋溪月在这边听罢,迅速按下挂断件,把手机远远扔到地上。
“华逸”大厦南面是一条长长的步行街,北面也是各色琳琅满目的店面,因为毗邻商业步行街,所以这条路平素里相对拥堵,车速想快也快不起来。
顾语声按段了电话,岑力行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亮了起来,他正准备接,目光向路边的停车位随意一掠,滕策的车便正正当当闯进了眼底。
顾语声像天兵天将一样地出现在白纯绝望痴然的瞳孔里时,她的眼睛正在不停的涌泪。
面对滕策的质问,她懂了几分,那就是滕策怀疑她没失忆的原因是她未失忆之前也叫“白纯”!
“是同一个‘白’,同一个‘纯’吗?”白纯被这个事实震得有点迷糊,呆呆问道。
滕策眯了眯眼,恨不得千刀万剐她似的。
“你认识从前的我?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还有,我和锦生呢?锦生现在在哪里?”
滕策再次眯了眯眼。
白纯不禁惊惧,汗毛都竖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我以前欠你很多钱?欠多少?顾叔叔先替我还你,好不好?你……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滕策咬牙切齿,心想:你不欠我钱,你欠我人情!
就在这个焦灼的时刻,白纯透过挡风玻璃见到了顾语声,哇——一声大哭,拼命用头撞车窗。
滕策这回有点相信白纯失忆这回事,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是真把自己当杀人犯了。
车窗被顾语声敲响,滕策放开白纯,打开车锁,白纯箭一般嗖地穿出去,扑进顾语声怀里。
“顾叔叔——”
顾语声抱着怀里簌簌颤抖的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暂且落了下来。
“顾叔叔,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轻揉着她的发顶:“已经没事了,白纯,我在这儿,没事。”
待白纯的情绪冷静下来,顾语声将她送回家,手机里进来一条简短的短信,来自滕策: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鼎元”,溪月的办公间恭候。
手机屏幕的光亮暗下,白纯红嘟嘟的脸探过来,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伸手抚摸过去,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眉间微微蹙起:“怎么不听话?知不知道我刚才多担心你?”
白纯低头,凉凉的脸颊在他的手心蹭动,可怜巴巴的像个小动物,却又那么眷恋至极。
她抬眼怯生地望着他:“对不起……我错了,顾叔叔,原谅我呗,好不好?”
顾语声对她这样的讨饶显然毫无招架之力,俯身吻她的唇,在彼此的唇间无奈地叹息,但最后他还是硬了下语气:“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知道。”白纯努唇,不甘愿地说,“我……我……我多管闲事。”
这个答案倒出乎顾语声的意料。
“我昨天在订婚宴上看见滕策和别的女人在卫生间里……做不好的事……就替宋溪月担心来着,想去告诉她不要和滕策结婚,不然会像我一样伤心的……”她忽然想起滕策在车里时对她说的话,头脑立马清醒过来,拍了下额头,短促地叫一声,“啊,对了!滕策认识我!我叫白纯!”
顾语声来到“鼎元”,坐私人电梯直接被请到了宋溪月的办公间。
“鼎元”姓宋的一家独大,建筑行业起家,近几年诸多领域都有涉猎,四年前上市,势头锐不可当,几乎和早年海归派顾长计一手创立的“华逸”集团平分秋色。
宋溪月是宋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宋家唯一的女孩,从小娇纵惯了,她在“鼎元”的办公间是由宋老爷子请的名设计师亲自监工装修,甚至比楼上几位叔叔伯伯的都奢侈几分。
然而,她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给顾语声当贴身秘书,没打算在这里工作过一天。
秘书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