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何乐乐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季节继续用着极度肉麻地语调柔声道,“此病名为──相思病。”
宗介然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杯水,用手沾了沾弹向四周──“喂!”季节嚷道,他驱邪啊!
“何小姐,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短时间内你最好让这头发情期的衣冠qín_shòu离你远一点。而且,建议你适度锻炼加强体质。虽然你长得很可爱脾气又好,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频繁地见到你。”宗介然对何乐乐礼貌地笑道。
何乐乐点点头,“谢谢你,宗医生。”
“前面那句别听他的,他是羡慕嫉妒外加恨。”季节晲了眼宗介然的短发,嘲笑道。“他那个女人──”
“你敢说她一句,你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只能看着裤裆哭。”
“咳咳……”季节连忙吞回後半句。
何乐乐从来不知道男人间也会这样斗嘴,静静微笑着看着两人,困意渐渐袭来。
宗介然见状,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与季节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睡吧,我看着。”拥着她躺下,季节的声音温柔如水。
“嗯。”闭上眼依偎在他身侧,她的呼吸平缓而悠长。
“……为什麽,改变了心意?”
“……”
“发生了什麽事吗?”
“太累了。”何乐乐睁开双眼,晶莹的眼眸中仿佛蕴着一杯温润的清茶,“我怕了你了。”
探臂环住他的腰,“既然赶不走你,那麽除了顺着你我还能怎麽办呢?”
轻轻吻吻她的额,季节护若珍宝般拥着她,“我不想说抱歉。”
何乐乐淡淡笑笑。
他不想说……可是她想。
她实在不够聪明,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清早醒来,何乐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正打算下床出院时,护士却告诉她宗介然给她安排了全方位的身体检查和为期一周的调养套餐,没钱没时间的她自然婉拒,坚持要出院。
再不出去上班就迟到了。
“何小姐,副院长交待过了,我们真的不能让你出院。”
“那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宗医──”何乐乐话未说完,一个活力十足的生气突然插了进来。
“护士小姐,宗介然死哪去了?”
“呃……付、付小姐。”两个护士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何乐乐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上次在医院把宗介然一头长美卷发剪得一团乱的那个庞克少女!
这次女孩仍是一脸浓浓的烟熏妆,看上去叛逆又嚣张。
“何乐乐?你也找宗介然?那先去他办公室吧,麻烦你们找到宗介然让他尽快给我死过来。”女孩对何乐乐说完又对护士说道。
不知为何,何乐乐觉得女孩很有趣,看了看两护士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垂眸淡淡笑笑,跟在女孩身後进了宗介然的办公室。
女孩一进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到宗介然的办公椅上,穿着长靴的美腿直接翘到了宗介然的办公桌上。
“坐。”女孩秀眉一扬。
“你认识我?”何乐乐笑道。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见过又知道名字的就不会忘,而且……有宗介然那个八公在,我想不知道都难,有些事搞不好我比你还清楚。”
听到女孩这麽说,何乐乐慢慢坐下。她不知道女孩是指哪些事,但女孩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丝毫不会让她紧张。
女孩拿了只笔无比灵巧地在指间来回转着,看向何乐乐的目光……平淡地近乎发呆。
“你打算怎麽办?”过了好一会儿,女孩突然问道。
“嗯?”何乐乐不明所以。
“你应该……还没喜欢上那群男人吧?”
“啊?”
女孩身体下滑,仰躺进椅子,把笔叼在了嘴上,“真是搞不懂那群男人怎麽想的,那麽多女人不去追,没事扎什麽堆。”
何乐乐有些无措地移了移身体。
“我是懒得管了,随他们了,你呢?”
“我、”何乐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问现在几个男人死活拖着你不松手,你打算怎麽办?”
何乐乐微微敛起笑容,她不是那种很容易跟人交浅言深的性格,“……顺其自然。”
“……哦?”女孩仿佛来了兴趣,双眼带着兴味仔细打量着何乐乐。
被女孩这麽打量着,何乐乐反倒镇定了下来,安静地坐着。
“你应该知道你没有逃离他们的能力,但顺其自然……宗介然跟我说你骨子里出奇地倔强──”
原本很是沈静的何乐乐倏地看向庞克女孩,目光中带着被冒犯的薄怒。
作家的话:
女孩被瞪却笑得更加开心,“应该不是顺其自然这麽简单吧?你如果顺其自然来者不拒地话,以那几个人的个性……宗介然又有好戏看了。”
“……”何乐乐站起身走向房门。
“行不通的。”女孩继续在身後笑道。
何乐乐握上门把扭动。
“置之於死地而後生,用在普通男人那里也许有用,但对他们……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乐乐压抑着心中的愕然,回头困惑地看着女孩,“你到底是什麽人?”
女孩耸耸肩,“多管闲事的人。”
何乐乐低头想了想,放弃追问,开门离开。
不管行不行得通,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何乐乐刚离开,宗介然办公室连通实验室的侧门就被拉开,宗介然尚未打理的短卷发很“艺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