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菜袅直接去了卫生间,换上了工作服才觉得自在一点,洗了脸,又是素面朝天的菜袅。
菜袅自嘲,看来自己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了。
晚上下班,她似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去了停车场,见没人赶紧上车打火离开学校。
回程又是一路战战兢兢,车子到了张景致的小区门口,警卫一看车牌立马放行,菜袅把车子停在门口,本想把钥匙放在警卫室,结果车子刚停好,张景致的家门却打开了。
菜袅看着陌生的女人从小叔叔屋子里走出来,“你是?”
女人看看菜袅打扮,又看看车子,冲菜袅笑了笑,“你好,找张副市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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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袅看着陌生的女人从小叔叔屋子里走出来,“你是?”
女人看看菜袅打扮,又看看车子,将手里的垃圾丢进门口的垃圾桶后冲菜袅笑了笑,“你好,找张副市长吗?”
菜袅点点头,举起钥匙,“我是来还钥匙的。”
“哦,那交给我就可以了。”女人接过钥匙,“要进来坐坐吗?”
“不,不用了。”菜袅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见。”
离开张景致的小区,菜袅打车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倒了两班车到家后,天色已经擦黑。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还没下锅,手机就响了。
“小鸟,怎么把车送回来了?”张景致的声音一贯的低沉。
“小叔叔,我失败了。”
“失败?”
菜袅撇撇嘴,“那车子、衣服跟我实在不太搭,还有,就是让别人高看我了又能怎么样,我不是还是那个人。对不起啊叔叔。”
电话那边忽的传来低笑,低低沉沉的笑声持续很久。菜袅有点窘,脸热热的。
张景致说:“很好,小鸟,你很好。好好休息吧,后天咱们一起吃个饭。”
菜袅被夸的莫名其妙,挂了电话才想起忘了问那个女人是谁。
是白旗镇接到钟点工的电话通知张景致小鸟把车送回去了,张景致当时只是点点头,闲下来才给小鸟打了电话。白旗镇见领导春风得意的从办公室走出来,乐呵呵的也八卦一次,“多少分?”
“满分。”
白旗镇笑道:“恭喜领导。”这下他不用再被夫人连环call的催促让领导回家相亲了。
张景致笑着摇头,“现在恭喜还太早,对了,帮我把后天晚上的应酬推了。”
“没问题。”
“旗镇,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白旗镇窘,怎么说到他头上了。“领导,我……”
“今年先制定个目标吧,总不能就这么当啷着,白老师盼着抱孙子头发都盼白了。”白旗镇的母亲是张景致大学的老师。俩人边说边往办公楼外走,张景致接着说,“明年把这事提上议程,年底就实施。”
途经几个科员都礼貌的跟二人打招呼,听着他们说什么“议程”“实施”都以为在说什么公事,看着白秘书有点哭丧的脸,都琢磨最近有什么棘手的项目吗!殊不知,最棘手的就是婚事。
司机送走领导,白旗镇一个人往停车场走,其实他早就够配司机的级别了,不过见天的跟张景致跑,配了司机也无用,干脆就不摆那个排场。
家里催着结婚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转眼离婚也快三年了,离婚的时候房子、存款他都给了前妻,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一个女人总是不容易的。
到了他这个位置,要说一身清白就有点假了,可跟着张景致,一直在爬坡,他不敢说自己就是清透见底,可说一句无愧于心还是敢的。
婚事。叹口气,他没有一个看着长大的小鸟,经历过一次婚劫,真的有点怕。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最奢侈的只怕就是爱情了。
摇头笑笑,把脑海里突然浮现的那张年轻的脸甩出去,发动车子。可车子才开出市政大院,手机就响了,见是陌生的号码,白旗镇停了车才接起来。
“白秘书,我是刘璃。”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白旗镇礼貌的问:“有事吗?”
“我打扰到你了吗?要是你在工作,我晚一点再给你打……”刘璃说着就要挂电话。
白旗镇也不知怎么,马上道:“没有,我没有在忙,我已经下班了。”说完,听见那边清灵的笑声,他竟是微微窘迫。
刘璃也不扭捏,“白秘书哪天休息咱们吃个饭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很有特色……”
“对不起,我的休息时间不固定。”他亦然打断她的话,电话那边静默几秒,就在白旗镇懊恼自己是不是太失礼的时候,刘璃又开了口。
“没关系,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你哪天休息就给我打电话。好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在回去的路上吧,开车小心一点,我不打扰你了。”
“那,再见吧。”
“再见。”
白旗镇挂了电话,拇指在电话的表面一下下摩挲,最后,轻笑一下,发动车子。
刘璃挂了电话抬腿踢踢靠在床头的菜袅,“你跟你小叔叔说说,让他给我说说好话。”
菜袅这边挂了张景致的电话,就传来刘璃的敲门声,这丫头不知抽了什么疯,一进来就嚷嚷着自己看上了白旗镇,势必要拿下这座大山。
“大小姐,我小叔叔不是媒婆。”
刘璃捂着脸叫一声,也是,她都无法想象那个严肃的周副市长帮她说好话的样子。可是,这个白秘书也有点太难搞,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