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说着站起了身,“再晚脸上就该长皱纹了。”
“爸”,裴萦不依地喊道。
“快去睡”,裴父摆着手离开了。
裴萦无奈地捶了捶沙发,她可不会像爸爸想得这么乐观。阿缙在背后为这个女人做的实在太多了,网上的搜索令只出现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他的人给撤了下来,而发起搜索令的那个人,当天晚上就被警察带走了。
若是真这么放任下去,裴家恐怕真的会迎来一个瘸子主母。
裴萦越想越觉得膈应,可是她的话爸爸和弟弟又都不听,她一个注定要嫁出裴家的女儿还能做什么?
将抱枕狠狠地扔到地上,裴萦站起身,给李沂打了个电话,跟方伯说了声,便开车去了李家。
对于女朋友的苦恼,李沂也表示莫可奈何。别说小舅子是手腕能力都不弱的,便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想娶人家的姐姐那也得敬着,更别说有那个权力插手小舅子的婚事了。
“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也太过看重家族名声了些。”李沂端了杯葡萄汁递到裴萦手里,顺势坐在床边将她拥在了怀中。
“我是看重家族名声,可是即便我家是一户普通人家,也不会娶那样的女人啊,我弟可是我们家的一脉单传。虽然还有个堂弟裴绅,可是终归又隔了一层。”裴萦将葡萄汁放在一边,倚着李沂的肩膀说道:“而且,这个还是个残疾,万一真跟阿缙成了,以后阿缙的儿子或女儿再是个残疾怎么办?”
李沂摩挲着女友的肩膀,听她这么说不由失笑道:“萦萦,你想得也太长远了。”顿了顿他又道:“我记得你让我看的那个搜索令中说,那个沈希蓉只是幼年感染了c病毒,这个可不会遗传。”
“那万一呢”,裴萦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一般人家都不会冒险娶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我们裴家了?”
“那你就要问阿缙了”,李沂摊手,随即将她抱在怀中,说道:“不如你早点来我们家吧,就不用为这些烦恼了。”
裴萦推了他一把,嗔笑道:“到你们家我还是姓裴,怎么就不用烦恼了。”
“那也是李裴氏。”李沂说道,一下子将她压在了床上。
“什么李裴氏,你是裴李氏还差不多。”裴萦不满地说道。
“这个问题看来我们需要深入地讨论一下了。”李沂话音刚落,便传来裴萦的一声惊呼。
接下来自是一夜风光旖旎。
……
安成文一早起来有在网上闲逛的习惯,他经常进一些与文学不搭界的贴吧转悠。
今早一如往常,他吃早饭前打开了网络,扑面而来的抄袭案讨论却让他有些厌烦了。
其实身为文界领导,他还是很关注这件事情的,对于世联维杰尔的发言,他也表示很欣慰。
毕竟上一届的世联主席可是很看不上h国的,国际上开会的时候,安成文最常听到他说的一句评价h国的话便是:“h国的现代根本没有文学,因为他们拿不出一个享誉全世界的作家,甚至是一部作品。”
安成文每年听到这句话都是愤怒又忧桑。前世联主席话虽苛刻,可安成文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h国内部闻名的作家的确不少,可是放到国际上,那真的是就不显什么了。
有时候想想,他领导的文界还不如人娱乐圈,好歹人这些年来拿到国际影后影帝奖的明星一直都有。
而h国文界,到如今还没有一位获得过国际最高奖项奥芙文学奖的作家。
再来看这场轰动全球——在维杰尔表示了关注后已经可以这么说了——的抄袭案,那也不是发生在他的直接领导范围内。
看着那些对原告的批评和各种各样的猜测,安成文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本来看到维杰尔对这个原告的支持,他还想着会不会沈希蓉就是传说中维杰尔的关门弟子,毕竟当天维杰尔可是当着记者的面承认了他的弟子慕诗音来自h国。
可是当深入了解过原告之后,安成文便放弃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尽管他也对备受皇甫度赞赏的那三篇作文评价很高,但是这样的水平是万不及慕诗音的。
这个文界新秀每次发表在皮特大学鸣兰学院的论文,他都仔细地看过。可以说她的各种思想观点虽表现出了受到维杰尔和赫华影响的痕迹,但却越来越表现出自己的特色,并未被这两位文界大能的思想所牢笼。
这么优秀的慕诗音,怎么可能还在国雅大学默默无闻?
再想起之前望半山上时见到的赫斯对这个沈希蓉的态度,安成文就明白了八九分。
可是在逛到一个贴吧后,他的神情却越来越呈现扭曲的趋势,惊讶、不可置信、高兴、怀疑等情绪都在一瞬间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个贴吧正是一个昨天转载了伏冷宴那篇分析文章的知名吧主开的,里面伏冷宴的文章虽然被缘木社动用关系删了,但是下面的讨论还在,而通过讨论也是可以发现不少信息的。
一口气看了二百多楼,安成文双手颤抖地去书架取来那本慕诗音的书,然后在手机上调出沈希蓉那三篇高考作文,一目十行地对比起来。
突然,安成文爆发了一声大笑。
他将慕诗音的书看了也有三四遍了,却因为不敢想而没有发现这三篇作文遣词造句与它的相似之处。
不过想到慕诗音现在成了维杰尔的关门弟子,他又有些不是滋味儿。若慕诗音真是他们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