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是的家主”,裴一跪了下来,低头道:“沈小姐她的确很好,可是四天前,她就和谢舆住在了一起。”
裴一知道自己一在家主跟前露面,这件事就不好瞒了,更何况,还有大小姐在前弄的那一出。
“住一起了?”裴缙的声音有些飘忽,突然他怒吼道:“住一起了是什么意思?你和裴十三都是摆设吗?”
“沈小姐自愿,我们不敢用强。”裴一说道。
“好,好,好”,裴缙抬手就拔了手背上的吊针,“让人去准备,我马上回d国。”
裴一不敢不应,起身后就让裴十一去叫医生护士,而他亲自安排飞机。
希蓉正趴在谢舆背上,双手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停地问道:“好看吗?好看吗?我回家先织一棵小花树,再给你织手套。”
她手中摆弄着的,正是一朵由钩针勾成的小小花朵,米白色的瓣,嫩黄色的芯,看起来既精致又喜人。
谢舆带着她去了一个由h国人主办的针织俱乐部,俱乐部中许多的针织工艺品一下子就吸引了希蓉的全部注意力,她学了勾花学织叶,还学了织灯笼椒外壳,直到天快黑了,才想起之前要给阿舆织双手套的豪言。
眼看着俱乐部要关门,她急急忙忙找人教她怎么样织手套。
俱乐部里的人十个里八个都认识她,因此对希蓉十分友好,主办人甚至劝她不要急,晚会儿关门也没什么。
这些人还和希蓉聊了聊她的书,谢舆见她回答有度,不由放松笑了。
他们出来时,才有一个中年妇女问道:“慕诗音,那天陪你领奖的那个男伴原来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希蓉听谢舆跟她说过一句,领奖时他没在,是一个朋友陪她去的,因此只笑着点了点头。
谢舆却是听得心头发汗,d国人一向不关注旁人隐私,因此他就没有在这方面多教蓉蓉什么。
不过见她应对还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谢舆也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教她。
不过蓉蓉掌握的东西越多,他就需要把理由编得越精密。
至于裴缙,谢舆却已经决定把这个人彻彻底底从蓉蓉的记忆中抹去。他不会像教她认赫斯那样,编个故事再把照片给她看。
谢舆要让她彻彻底底把裴缙当成一个根本没有相识过的陌生人。这时听到背上人儿欢快的话,他丢下心头那点对随意增删她的人生的歉意,既然已经给她吃过那药就不要再这样虚伪了。
当下谢舆不满意道:“蓉蓉,我现在可还背着你呢?一双手套还得排在你的花树后面?”说着他晃了晃手指上勾着的一个硬皮塑料袋,“而且,你的织花树的线,也都在我手中啊。”
希蓉一时气短,“花树到时候是我们两个一起看呀,而且现在天就要变暖和了,傻子才戴手套呢。”
“哦,我的确是傻子,这么远的路我也挺累的,你下来自己走吧。”谢舆说着就要把人放到地上,眼中的宠溺温柔却浓到化不开。
希蓉连忙抱紧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阿舆爸爸,你最好了,蓉蓉的腿好酸,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话未落就在他耳边亲了好几下。
怎么能这么懒这么无赖呢?但是谢舆却觉得,爱极了。
谢舆咳了一声,压下那股把她吻得说不出话来的yù_wàng,长啸一声,便背着她飞奔起来。
把希蓉欢乐的笑声洒了一路。
……
早上醒来,就看到她的睡颜在怀,谢舆觉得这样的人生就是完满。
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他便轻轻穿衣下床。
然而床上他本以为正在熟睡的人儿,却在谢舆出了卧室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透过指缝看到人已经出去,那双明亮的毫无睡意的眼睛才露了出来。
“阿舆爸爸实在是太坏了,说了给自由的,还给我限定睡觉时间。”希蓉说着从被窝里掏出了钩针和一团大红色细毛线,只是还没等她把毛线拆开,就听到背后一声咳。
慢慢回头,谢舆正抱臂倚在卧室门边看着她。
希蓉看看谢舆,再看看手中的一团毛线,感知到毁尸灭迹的可能为零后,便皱起眉头一下下拽着被子道:“我就想快点把花树织完嘛,而且我一点都不困,躺在那里根本睡不着。”
谢舆两步跨到床边,揉了揉她的下眼皮道:“去镜子前看看,你快成熊猫眼了。”
希蓉摇头,眼中迅速地聚集泪花,“我要把事情做完。”
谢舆知道她这点泪就是强催出来的,可还是觉得心疼的抽抽,只好无奈笑道:“咱们一起做。”
“阿舆爸爸最好了”,希蓉欢呼,抱着他的脑袋亲了好几口,才活泼泼地道:“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做了好多,再做五个小花就可以了,你给我剪好毛线就可以去做饭啦。”说着还摆了摆手。
谢舆失笑,却认命地坐下来给她剪毛线。
早饭后,谢舆去洗碗,希蓉把针织花一朵朵点缀在塑料树上,捧着去给他看:“漂亮吧,我把它放在餐桌上,以后我们每天吃饭都能看到它,心情就会很好。”
谢舆却一下子把她压在餐桌上,在她的脖颈处乱亲一通,笑道:“我每天亲亲你,心情就会很好很好。”
希蓉摇头,“不行,你好多时候都把我亲地很疼。”
“那是我太爱你了”,谢舆吻了她的嘴角,说道。
“可是我不舒服”,希蓉说道,两人相互看着,谁也不后退。
最后谢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