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闭了眼,他并非独行专断之人,最近连续发生的衢州瘟疫、劣铜钱案令他折兵损将,反观李其琒却步步高升。父皇褫夺他封号,对他施予惩戒,朝堂对风吹草动最是敏感,不少臣子已经倒戈相向。对这一切,他既愤怒又无力,他抓耳挠腮,焦虑烦躁,花了数十年与太子相斗,还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斗倒李其琒?他真的累了,倦了。父皇年事已高,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了……主意既定,楚王唤来小厮,“令曹渭来见。”
“殿下!”曹渭跪倒在地,楚王的话令他冷汗直冒、心惊肉跳,他壮起胆子,“审讯嫌犯属臣份内之事,上次遵殿下之意严刑拷打陆安和陆霁没有套出话来,是臣办事不利,辜负殿下的嘱托。但陆安若是不明不白死在臣的牢房里,皇上必降罪于臣,微臣万万不敢啊。”
楚王眯着眼,神色狠厉,“曹渭,本王记得你是荣熙侯的孙子,到你这一代家境落魄,是徐相通过恩荫制将你提拔到今日御史台的位子上。”
“殿下与徐相的恩德,微臣没齿难忘。”
“本王赏识你的才华,但最近听说贵公子不学无术流连风月场所,甚至还有狎妓致死的传闻……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