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恍若未闻,猛地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那三瓣水晶,双手都在发抖。
碎了?
碎了!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死死地捏住散架的发卡,一手霍地高高举起,朝着沈悦蓝也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沈悦蓝几乎被她打得一懵。
“你,你敢打我?”她尖着嗓音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从今以后在北市消失,一辈子都回不来?”
天台上有风,已入深秋,风里也带着瑟瑟寒意。
南桥看着她,还未来得及答话,忽听一旁的花坛与大理石柱后传来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沈小姐要把我家南桥送去哪里啊?”
一刹那,风也止住了。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一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松了松方才扣得太过严肃正经的领带,仿佛闲庭信步般从石柱后走了出来。
他这个人,好像生来就带着三月的春风与日光,眉眼间有落落清风,举手投足是风光霁月。
易嘉言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了南桥身旁,伸手一带,将她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他含笑朝沈悦蓝看去,眼神里是与唇边的笑意截然不同的肃杀,是严冬时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