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身材超级好,长得也还不错呢。”
小徐白了一眼,哼笑一声:“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保安。”
小赵叹了口气:“是啊,在现在这个社会,长得再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可惜了。”
两人一边打卡进公司,一边还在唉声叹气。
周安打完卡,走到陆炎面前:“早啊。”
陆炎抬头看见周安,又低头继续修摩托车,没有搭腔。
周安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你的摩托车坏了吗?昨晚不都还好好的吗?”
“回去不小心,跟一个酒驾的人撞了。”
陆炎说得轻描淡写,周安却听得瞠目结舌。
“撞了?怎么会撞了呢?”周安赶紧上下打量陆炎,“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陆炎低声说:“没事。”
“周安,你不用上班吗?”周安转身,陆潇站在背后。
“你要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得去看医生,不要硬撑。”说完就绕过陆潇进了公司。
等到周安走远,陆炎拿着扳手正准备回屋,陆潇叫住他:“你跟她很熟?”
陆炎顿住:“不熟。”
陆潇冷笑道:“但我怎么感觉她对你很关心?”
陆炎仍旧没有转身,声音如常低沉而冰冷:“陆董事长,你很闲吗,有空在这里跟我说话?”
陆潇皱眉,有些不耐:“我告诉你,少去招惹那个周安。她是陈北的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你们是不可能的。”
陆炎终于转身,一双黑褐色的眸子格外分明:“我也警告你,有些事情并不是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的,你不要低估了陈北,更不要高估了自己。”
陆潇咬牙,隐忍着怒意:“我就要你看看,我怎么凭一人之力让这北城变天。”
陆潇说完转身就走了,陆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皱眉。
他进屋将扳手换成螺丝刀,叼着一根烟,继续蹲在外面修摩托车。
夏日总是亮得很早,原本这个时间点,太阳应该已经出了一大半,可此时,仍旧黑压压的一片。
看样子,今天要下暴雨了。
下午刚上班,陈振华带着几个股东就来了。
他们在小会议室坐了半天,陆潇才慢悠悠地进去。
陈振华脸色不太好,看见陆潇冷哼一声:“有些人简直就是吃里扒外啊。”
陆潇自然听得出陈振华的言外之意,但他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有这个反应,所以显得不惊不慌,说话也是非常淡定,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伯伯,您已退居二线,怎么今天有空过来视察工作。”陆潇对着陈振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这么些个叔伯也来了,也不早点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接待。”
陈振华冷哼一声:“你要是心里真有我这陈伯伯,就不该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取代小北的位置,怎么看都有趁虚而入的嫌疑。”
陈振华的话说得很直白,陆潇哼笑一声:“陈伯伯,你这就太冤枉我了。我跟陈北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只不过,陈北还在警察局,这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有股东提议,我暂代他的位置,也只是权宜之计。等陈北出来,我肯定要立刻还给他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股权,想取而代之,估计也是很难的。”
陈振华笑道:“我看不是吧,你没有股权,可陈舟有啊。”
陆潇说:“陈伯伯放心,按照现在的法律,我跟舟舟即使结婚,也会做婚前财产公证。”
“这样当然最好。陈舟的父母去得早,那时她也只有几岁大,我曾答应过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孩子,让她衣食无忧,现在她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你就得对她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只是别有所图,不管你是不是个人才,对陈氏的发展有没有帮助,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振华说完这些话就带着几个股东离开了陈氏大厦,陆潇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那会儿我也只有几岁大,可谁又同情过我?”
*
整天都是乌云密布,这场大雨足足酝酿了一天才下。
临到下班,周安才发现,好像是忘了带伞。
走到公司门口,这雨下得实在是大,那粗实密集的雨线,像深谷中瘦高的瀑布,凌空倾泄。
面对这么大的雨,除了人,许多动物也在四处逃窜,极力寻找避雨处,但它们的避雨处远不如人易觅。因为它们不光要避雨,更要避人。它们知道,人比雨要险恶多了。这样说来,同是生存于天地间的生灵,人要比动物幸运多了,哪怕是夜宿街头的那类人,较之动物似乎也是幸运的。
想等雨停,却斜眼扫到了那个小房子,陆炎穿着一件雨衣正在往屋内搬东西。
陆炎也看到了周安,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手头的工作。
周安还想跟他打个招呼,看他如此漠然的神情,话在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周安想,人与人之间有不同的生长环境,也有不同的生活习惯,不能要求对方总是如你所想,你也得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陆炎性格如此,周安便不再想奢求跟他成为什么朋友了。
又过了很久,周安已经站得腰酸腿疼,索性蹲在地上,周围也有同事路过,问要不要送她一程,但她不好意思,还是拒绝了。
正在周安无聊到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