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了被子准备下床,才看见腿上绑了石膏,就这么又躺了回去。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跟我这儿耗着。”
一人说:“别介,您好容易出回车祸,我爸才准我出趟北京,可不能就这么回去。”
另一人笑:“是啊,这会儿还有人在飞机上正往这儿赶呢,要不咱借机组团来个观光一日游得了。”
第三人说:“观光旅游找我就对了啦!”
……
直到天黑,谭稷明这病房就没断过人声,来的人一会儿走了,走了之后又来人。傍晚最后一波探访者是白杨和张祈雨。
他们到的前一刻,谭稷明正打电话:“行啊你,把我扔这儿自己跑了。”
项林珠正奋笔疾书,捂着电话猫腰从教室出去。
压低了嗓音解释:“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你睡觉时我帮你接了电话,你朋友说立马去看你我才走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要不是因为送你,我也不至于躺这儿。”
她自知有愧,这才说:“我这就过去。”
转念又想到谭社会,项林珠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去医院总比他出了大事要给谭社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