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西门口那个断掉两条腿的男人等着接济,你把这些东西给他,让他换半个馒头吃。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求爱,你有二十万吗?我想坐进红色的小车出入世贸买高档华丽的衣服,去西餐厅吃鲜嫩多汁的牛排,一毕业我就想住进大房子。你有吗?”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上楼了。
我本以为那次以后他再也不会来宿舍楼下等我。第二天早起下楼,我看到花台边坐着一个男生,是尤生,看我下来,他走上前迎我。递给我高丽菜馅的包子和牛奶。我不吃也不说话,径直往北走,他追上来,一边喝牛奶一边吃包子。“不吃没关系,你们女生不都减肥吗。我不减肥,我吃。”我回头看他,他的嘴巴塞满了面粉和高丽菜,像个包子。我憋住不笑出来,就了。
那天晚上,牡丹园里静寂极了,除了我们,没有人。绿色植物在安静潮湿的夜色里大口大口呼吸着比白天干净的空气,我几乎听得到它们生长的声音,细碎,蠕动的,小心翼翼的滋长。尤生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我看。看酒精腐蚀过的姜心瑶,看他眼中绝世芳华*迷人的我。
我是个坏女人,要是有人知道我做人体模特,我会被他们看不起。尤生一定看得起我,尤生很疼我,他喜欢我,我心里清楚得很,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伤害站
第六章:(23)勾引(下)
“尤生,”我抓住他左边的臂膀,我的右手比左边的力气大,风吹起我额头上的一扯头发,我看见天上中秋的月亮跟银盘一样明亮,它悬在碧空,像谁故意挂上去,然后我的嘴角有了笑意,我一点都不觉的难过,因为酒醉的缘故,我心生快乐。
“尤生,你爱我吗?我很想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拉你的手,捧着一瓶可乐坐在蓝球场边的地上看你打球,把你的外套捂在胸口,每进一个球会大声呐喊。跟你一起散步,在冬天的郊外踏雪,骑自行车,在南湖的白桦林里捉松鼠,听你唱张学友的《吻别》,毕业后跟你在随便哪个城市生活,跟你一起坐火车,即使是拥挤不堪的车厢也因为有你这样温暖的男人陪在身边而觉得安静,你握住我的手,就连睡着了也都被你小心翼翼的握住。我长得很好看对不对?”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面开始流出眼泪,跟露珠一样纯洁透明的液体。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是我勾引男人的手段,成年后我天生就有捕获男人的本领,它们存在于我的身体。让我成为与总不同的女人。
尤生两只手扒住我的肩膀,他的胳膊有力极了,他还是个青涩的大孩子,可男人的因子很早之前就浸润了他的身体。他在十六岁时候有过遗精,高中时候也跟去同学猫进压抑闭塞的小黑屋看黄色录像,他看女人被刮干净无遮无拦的*,看她们被东西挤进去时夸张快活的呻吟和战栗。他也像个野兽一样压抑不住体内雄性的冲动,所以,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的床上,他对自己的身体疯狂痛彻的*抚慰,像男人干女人时候那样的发泄和快活。
性无比美好,人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真理。有时,困顿难熬的人生,会因为绝望幸福的*而变得美好和经受。
看见我滑出泪水,尤生心疼的要死了,我是他的初恋,是第一个吻他的女生。然后,他靠近我的身体,俯下头吻我的额头,向下,亲住我的眼睛和好看的脸颊,那上面有一行清凉咸涩的眼泪,他战战兢兢蠕动着嘴唇在我的脸上摸索,我没有主动迎合,可也没有拒绝,连一丝一毫挣扎都没有,然后他的嘴唇寻到我的嘴唇,濡热的舌头寻到我的舌头,他疼爱的吸附着她,我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他上半边脸庞,他的眼睛闭着,我隔着他前额的一点头发看见遥远漆茫的天空。我没有办法拒绝,从开始时候我就没有停止对他的勾引。一定是这样的。
我想,都死了吧。都死了。所以我不再拒绝死亡,我不抗拒两颗年轻的身体碰撞,我的心还没老到垂暮,不抗拒就是迎合,我就由着我体内的渴望牵引,我的yù_wàng指引着我的心,我不管不顾的跟尤生亲热,我喜欢他,我喜欢任何一个疼惜我的男人,我再一次抬起头看苍远的夜空,那里有无数双愤怒和谴责的眼睛,他们狰狞着盯着我看,该死的他们就看吧,就谴责就鄙视就毁灭我吧,我的人生生来就是要毁灭的。如果他们一下子越到我们跟前,把我拖在地上,就像弄一条死狗一样把我拖进一间暗室,并且对我的身体狠心拷打百般责辱。那就来吧。该死的都统统来吧。
我躺在草地上,我没有家,我们没有属于我们的屋子和床,我们都是一贫如洗的孩子,我们都是喝了一些酒撒娇的少年,相互生出好感,他体恤我。从来没有人教会我该如何长大,我习惯了跌跌撞撞着赶路,总是磕破皮,流出血,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我青春盲目的身体,它和我一起躺在宽大柔软的草地上,就像躺在富人家有一大片后花园别墅华丽宽敞的大床上,我流着幸福的眼泪,尤生奋不顾身的疼惜我,我敢说,他几乎是用生命的力量爱我。他伏在我的身体上,一次次的进入和抽动,他把我弄得很快乐,我幸福得要死了,真想就这样突然死掉,没有任何伤痛的猝死,然后投胎,脱生成一个幸福从容的女孩,无忧无虑着活着,到长大的年龄顺理成章的毕业、恋爱、结婚、生子。温和唠叨的母亲始终在我身边,父亲也是,他们在我的人生里指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