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先坐着,奴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管二人如何,自顾自摇着纤细腰肢便走,经过画壁处顿了下脚,意味深长的冲她一笑。
画壁却并没瞧见,只被丢在屋子里独自面对个陌生男人颇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却撞着一双乌黑幽深的眼直愣愣瞧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低下头去。
恍惚记起来,上午自己撞着个人,不就是这位大爷?
却不想是他瞧上了自己的手艺。
又想到牛寡妇言语,只觉得这样的人物什么好东西得不到,却如何会想要自己这点不入流的小手艺。
那边楚瑾瑜不出声却一瞬不瞬瞧仔细着跟前小女人,局促手脚颇有些不安的摸样,垂着的头颅下一截雪白细腻的脖子欺霜胜雪的看得他一阵燥火,想她那十分陈旧宽大的棉布衣衫下如何条正盘顺的好身段。
这半晌沉默画壁越发觉得不妥当,跟前男人眼神太深加上传言令人不安,她鼓起勇气问道:“不知道大官人可还满意这手艺?”
楚瑾瑜这才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画壁应了:“是。”
楚瑾瑜把玩手中的小玩意,这样的东西他京城里最好的店面能买得到几倍的好货,用料讲究用的珠串都是珍珠玛瑙,比起来这个实在太不入流,可难得的是这份巧思,有倒是心灵手巧,若不说那用料,这东西挂着竟然也不显的突兀,倒是合拍。
越发觉得眼前这雌儿有趣,生出逗弄心思,曼声道:“如何不抬头,爷又不会吃了你。”
十九章拉皮条
这话说的有些轻佻,画壁不敢接,也不愿抬头再瞧见那双太过幽深的眼,却不想面前探过来一只洒金檀骨扇柄,抵着她下巴硬是将她脑袋抬了起来。
“好标致的小娘子,敢问芳龄几何呀?”话语促狭,十分随意。
画壁唬了一跳,退了几步避开,脸上顿时红晕一片,她这身子旁的没什么,却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原本外头天冷在入了屋子被火盆一熏,那细腻白嫩的脸蛋便粉嫩非常,这会儿羞红了脸,更是如同一枝桃花,偏偏就有种说不出的情态旖旎来。
瞧得楚瑾瑜越发心痒,这雌儿真是难得的宝贝,要说容貌,他府里府外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了去,偏那一动便是难掩的风情,娇羞可人,纯情中蔓出妩媚,并非刻意,惹人注目,却是不经意透出来的。
伸出长臂便将人捞在腰际:“站稳了可别摔着。”
画壁大骇,一把推开他手臂道:“大官人可瞧好了?若不喜欢,小女子便去换一个。”说罢抓过那荷包就要走。
楚瑾瑜面色一冷,素来还没有人这么不识抬举的,他这里只有自己看上了,没有旁人能拒绝的道理,一只手抓住了画壁的手腕就将人一拽,画壁哪有什么力气,一下子便被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画壁惊慌失措,这当口大概也有些捉摸出来正经,这哪里是看上了她的手艺,分明是骗自己过来的。
这地方原本就是个私窼妓院,那郑家母女就是个拉皮条的,如今她落到这里头,可有如何是好?
要不要叫?这个世界女人地位极低,便是她无辜的,这样子让人瞧见了没脸的也是她,楚瑾瑜这身份玩弄个女人就跟玩弄个物件一样,她却要付出声誉甚至性命的代价。
可她又怎么能甘心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欺负了去,这男人生性fēng_liú,牛寡妇的话她可是还记得,也不知为何瞧上自己,总归只是图个新鲜,玩弄过了自己的下场只怕比卖给张大户还要惨。
越想越害怕,越想也越难过,一双眼顿时含了泪花,那双眼雾里朦胧的如带露的鲜花,汪然盈盈,瞧在楚瑾瑜眼中却是一动,他虽是强横霸道的性子,却在女色上一贯顺风顺水,好皮囊加上好本事,没有哪个女人最后不是死活依着他的,女人嘛,哄一哄逗一逗也是fēng_liú韵事,他向来是不屑如那没情趣的莽夫一般失了风月趣味的。
手底下箍着腰虽隔着厚实布料也能感觉的到柔软的不可思议,这样不可方物的唐突了倒也鲁莽,便没有再威逼,只是顺手将人按在膝盖上,抓着她的小手,却摸着些许粗糙。
画壁想要挣扎奈何对方的力量压根不是她能撼动的,如坐针毡的在对方怀里正十分不得味,楚瑾瑜却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她那双因为做事而有些裂口的手,道:“乖乖儿跟着爷,爷帮你摆脱你兄嫂,如何?”
二十章虚与委蛇
画壁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不肯说话,然楚瑾瑜这会儿捻着画壁并不算滑腻的手心里却泛起一丝旖旎,说话的口气便有了往日少有的合气:“跟着爷,便无有人敢欺负你,嗯?”
看她一味低下了头不说话,楚瑾瑜便又要动手,却不想听画壁开口道:“你真有这本事?”
一抬头那泪汪汪眼这会儿倒是越发清澈,如同含着一池碧水,他莞尔一笑,是个人都想过好日子,这雌儿总归不甘心被她兄嫂卖给个脑满肠肥的人物,两下里一比,又岂会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只你肯乖乖的,爷自然能护得住你。”
画壁知道楚瑾瑜也许是有那个能耐对付胡桃儿这种人的,只不过楚瑾瑜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又岂会无缘无故替她出头,无非要她屈从罢了。
两下里取舍,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此刻她又不能跟他硬碰,眼皮子一耷拉:“公子若是能做到,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