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然率真些。”
年纪小?无忧莫名的对此话觉得别扭,没有任何的理由。
桫椤子见了,便很正经的与她解释娑罗说的大典。
玉花大典,是玉华楼的盛典,一年一度,定于三月八日,这日,众女聚于一起,折柳摘花,饮酒作乐,就类似于江南的踏青,只是晚上仍有灯会。
娑罗念叨着。“以往都是素姨一手操办,也不知这次素姨病疾好些了没?”
素姨?容七好似说过,他之前去无忧谷求药是为他亲姨,殷灵素。
她不确定。“你口中素姨,可是容七前去无忧谷求药时,说的姑姨殷灵素?”
桫椤子点头。“正是,素姨是楼主的小妹,也是唯一一个。”
玉花女众多,可历代能为楼主者,仅有一人。
上代楼主生有十女,夭折三,病有五,活过十六岁的,只剩下殷灵九、殷灵素二女。
殷灵九属第九女,殷灵素属第十女,因此楼主便落在殷灵九身上。
因是唯一亲人,殷灵九继任楼主后,对殷灵素待之甚好,据说殷灵素出嫁时,殷灵九十分不愿,甚至差点没让殷灵素成了亲。
而殷灵素,幼时身体就差,在嫁给滇西的南堡主后,身子更差,尤其是生下她唯一的女儿南棠莲后,更是每况愈下,不得已便又返岭南玉花养身子,所幸那南堡主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每年都会抽段时间前来岭南看望,且并无纳妾的想法。
对此,玉花众女无不钦羡殷灵素,也敬南堡主的情义。
听完,无忧感叹道:“如此说来,南堡主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桫椤听了,亦是点头。“起先,我与小妹去滇西时,他亦是连忙赶来玉花楼。”看了看言无忧。“若不是姑娘的无忧,说不定素姨怕难逃此劫。”
“那还要谢言姑娘的无忧,不过,姑娘的玉骨生花……可能控制住?”
江湖传言她难控玉骨生花之术,考虑到玉花楼,桫椤子提了提。
她伸手,借着灯光瞧着自个儿的手。
微摇头。“我不知晓。”
末了,谁也没再提此事,直到水林渐无,水道宽敞起来,未多久,桫椤子便泊了岸。
桫椤子先下船,然后帮着她下船。“言姑娘,我们到了。”
无忧下船后,入眼便瞧见一栋矗立的精美阁楼,灯火透明,似静待何人到来。
系好船绳,桫椤子为她解释。“少主吩咐,让你暂居秋水阁,他待会儿会过来的。”
说罢,桫椤子便领着无忧顺着蜿蜒山路,走向秋水阁。
行至高处时,无忧发觉除了秋水阁外,另有几阁灯火透明,夜色沉如水,而那灯火若天上星,瞧起来甚是美异。
“言姑娘,此为秋水阁,是少主常居住的阁楼。”准确来说就是住处,可桫椤也不敢明说就是容七的住处,又指着另外几座阁楼。“稍远些,淡着光的那是孤鹜阁,是玉花藏书所在,而再近些,是素姨所住的飞灵楼。”指再近些。“霞光般灯花笼着的,是我楼楼主所住,是为落霞楼,傍晚看时,似有霞光浮现。落霞之名便由此而来。”
说话间,已到秋水阁。
阁前已然有人等着,瞧桫椤来,面露喜色,上前就捏着桫椤的软颊。“小容七呢?”
“少主被请去落霞楼,一会便可回来。”
又摸了把桫椤的胸间。“小娑罗,几日不见,你发育甚多了。”
桫椤无奈翻白眼。“我是桫椤。”又指了指自个儿的胸。“还有,这玩意真没发育。”
那人悄然收手,尴尬的笑,随后似圆场的拍了拍桫椤的胸。“咳咳,小娑罗呢?”
“碧落姑姑,我在这里。”这时,娑罗才与无忧一同踏上来。
碧落循声而去,第一眼便瞧到言无忧,目有不解。“这位是……”
“这位是言姑娘,是少主在江南结识的姑娘。”思及,又补了句。“是少主的未婚妻子。”
不止碧落,几位随着的侍女也是惊愕的目瞪口呆。
“等、等会儿,我有无听错?”碧落显然不信。“你说,少主有女人了?”
容七有女人这件事,在她们眼里似是怪事。
小娑罗难的正经。“对啊,少主可喜欢了。”
桫椤子俩人均点头,这让碧落不信也是信了,都带回玉花还能有假吗?
碧落顿时啜泣,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动。“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娑罗猛点头。“当然不是啊!”
听完此话,碧落倒是和几个小侍女抱头痛哭,无忧见此,竟不知作何感想。
“碧落姑姑,言姑娘舟车劳顿,该是累极。少主特别吩咐过,要您帮着照顾言姑娘,你看能为言姑娘备套衣裳,然后让她去偏殿好好沐浴一番,你瞧可以吗?”
碧落猛然回头,捣蒜般的点头,就差吼出来了。“当然可以!!!”
“言姑娘,你看呢?”桫椤又问。
一路上,多行水舟,无忧已好久未沐浴,点头谢道:“多谢。”
桫椤子略颌首,之后碧落便领无忧前去偏殿,而桫椤子则留在正殿,等着无忧。
容七说过。“在我回去之前,你与娑罗,务必要帮我看着无忧。”
未见容七回来,桫椤子不能离开秋水阁,虽然娑罗是不懂,可桫椤倒是若有所感。
水雾缭绕,偏殿燃着灯光,照的泉池清明。
无忧进殿后,便有丫头要解她衣裳,她不喜别人服侍,便教她们离开,她们哪能离开,但瞧她真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