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看了他半晌,“安乐公能屈能伸,是聪明人。”
顾拾却好像被这句话陡然刺中,脸上笑容亦瞬息消失,“谁也不想做这样的聪明人的。”
阿寄站在他身后,听见他的话,将手握成了拳,指甲刺进了手心,骨节泛出青白的颜色。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藏起自己的痛苦了,但幸好他看不见,她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了阴影里,默默地等待着他们交涉。
袁琴越过顾拾的肩膀看了那女子一眼,欲言又止。顾拾清冷一笑:“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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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府的路上,顾拾比来时安静了许多。黄昏时分,刺骨寒风拂地而过,将白日里的碎屑吹得满街都是。
他走在前头,似乎在思索着心事,偶尔却还回头问阿寄一声:“还好么?”脸上却不见了素日的笑。
阿寄知道他这话是特意让后头的郎将听见的。她只能点头,脸上是热的,心却渐渐地冷了下去。
回到安乐公邸,她先去了自己的房间写今晚要呈给未央宫的奏报。顾拾剩在庭中,低头看自己买了满怀的奇怪玩意儿,又失了兴趣,往张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