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又一个人,陷入那永恒的寂寞中去了。
背着满身的骂名,全天下的讥讽,一点也不光彩,一点也不英雄地,陷入那永恒的寂寞中去了。
阮寄抬起手,为孩子挡住了太过刺眼的阳光。
阴翳之下,孩子朝着她笑,伸出手去在空中乱抓,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的小尾巴。
“你们做什么?!”程钰颤巍巍的声音响起,阮寄转头看去,见几个兵士站在门口,正和程钰争执。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孩子。
“让开让开,与你没有干系!”那兵士道,“奉钟将军号令,带皇子出去一趟!”
程钰苍老的身躯却仍拦在门口,道:“只请皇子,不请皇后吗?”
“不请皇后!”兵士不耐烦地道,“只要皇子,听见没有?快点让开!”
“那不可以。”程钰冷冷地道,“皇子尚在襁褓,手无缚鸡之力,谁知道你们带走他要做什么?”
“哎我说老头,钟将军的事情难道也是你能插嘴的?”
“——大靖皇后在此,你们却一口一个钟将军?!”阮寄突然出了声,门口的几人俱望了过来,她顿了顿,复道,“你们要在我面前带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