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想到雨花石,好像也很久没想到宁植了,夏暖将雨花石摘下,放在梳妆镜前。
相忘,好像也并不难,夏暖闭眼前想。
翌日,云涯起身时头痛欲裂,找了点药才服下,水东就进来了。
云涯道:“说。”
水东道:“昨天探子来回,长公主和驸马大吵一架,今早就将井然郡主送往了蓉地。”
云涯道:“以后公主府的动向不用再来禀,至于井然,也别管了。”
水东道:“好。”
“最近流民怎么样了?”
“有药了,都好了很多,我们走的这段时间,陛下将柏林放进了兵营,现在还在磨砺中。”水东道。
云涯叹口气道:“马上就要帝后大婚了,准备准备礼物再说接下来的事情罢,右相和陛下的冲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我们不卷入就好。”
“还有什么吗?”云涯又问。
水东如实道:“不大不小,之前太后发懿旨宁植和谢娴配做了一对,右相谢家恐怕又多了几分助力。”
云涯扯扯嘴角:“太后还能拗过陛下不成,太后只是想给宁植找个贤惠的娘子罢,作用应该不大,不过,宁植确实该有个娘子。”
水东不解看云涯,云涯翘翘嘴角,心道,省的一天盯着小暖不得安生。
安阳王府。
夏暖醒来,四肢百骸还是舒缓的,虽然前夜里云涯注入她身体那股暖意已经散了不少,不过这两日她睡得尤其舒服。
洗漱过,夏暖在自己小书房将画卷展开,在光亮处看,这副画更是残破不堪,夏暖细细打量,画中人确实和云涯像的不行。
洵青问:“郡主你要重新修复这画?”
夏暖摇了摇头,道:“云大哥说不要了,我准备临摹一副给他。”
“这幅画?”
“恩,你给我选选纸张,再……把颜色画的鲜亮些罢。”
洵青依言准备,夏暖拿起笔,左看右看,半天才下笔。
洵青道:“对了郡主,晚些时候尤太医要过来,给您把脉。”
夏暖手一滞,道:“知道了。”
和夏暖的闲适不同,夏玮一早收拾好一切,这个时辰已经在御书房内候着了,夏立和夏玮对饮茶水,两人都不先开口。
默了许久,夏玮将茶盏放下道:“尤复礼断言,小暖活不过二十岁。”
今上夏立手一抖,消化了半天才将茶盏放下,道:“再没有办法了吗?”
夏玮道:“小暖从三年前,已经咳过两次血了,南疆剧毒三千繁华,尤复礼下猛药压着毒性,可是药也伤身,尤复礼说,若是再反复几次,恐怕小暖连二十岁都活不到。”
再怎么说,夏暖的毒都是因着立储风波而起,而谢孟庭服下了本属于萧羽的毒酒,若非夏玮当年一直支持着夏立当太子,谢孟庭也不会有此一劫,于公于私,夏立都欠着夏玮和夏暖良多。
夏立抿唇问:“皇叔特意来找朕,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夏玮直言道:“听闻青燕有两颗回魂,本王欲求一颗。”
夏立一怔,道:“可是青燕……”
夏玮点头:“我也知道青燕比较独立,很难办,张竹在此我尚且没有把握,况且现在是云涯当堂主……所以我愿意以物换物。”
夏立问:“皇叔想用什么换?”
夏玮笑道:“我想和陛下换这颗回魂,用钱财。”
夏立呼吸一紧,死死看着夏玮,偏生夏玮笑的一派云淡风轻,夏立抿唇,夏玮早就知道自己迟早得找他要银子,反而先开了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先感谢路人和*ku小天使的评论支持~
啊,校正完,好暧昧啊~~~
话说蠢作者今天去医院拔牙,去了医院医生问我是不是生理期我就懵逼了……
嘤嘤嘤,想丢颗牙齿也这么困难~哭晕~~
虽然正文屯完了,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卡番外了的~~啊啊啊,可是写不出来肿么办啊啊啊!!!(使劲扯头发……)
☆、痴妄·一回
今上大婚,安阳王府之中都在准备着祝贺礼。
夏暖没准备礼物,那些刺绣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反正萧羽会准备好贵重又得体的礼物,夏暖又用了尤复礼开的药,药有些伤胃,前些时间好不易养出来的肉又掉了。
她提笔勾勒,寥寥几笔墨就印出一个轮廓,她专心画着,不过片刻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夏暖放了笔,将画摊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画下去。给云涯临的那一幅画都已经拿去裱了,这一幅,夏暖手慢慢摸着纸张,她又想到了云涯的容色,若是能画出来……
夏暖收了手,不一会低低叹了口气,还是拿起了笔来细细画着。
想画又何苦为难自己,反正命也不久矣……
这一落笔就到了下午,洵青调了朱砂,夏暖觉得不好,寻了嫣红一盒胭脂,化开了细细将那唇填上颜色,夏暖看着那画,久久没回神,这幅画中云涯倒是半点艳色都没有,夏暖手轻点在那身白衣上,抿唇浅笑,不过画看着很舒服。
洵青什么都没说,帮着夏暖将那画摊开,小心晾着。
夏暖不敢拿到外面去晒,好像有些潜藏的小心思要藏着掖着,尽管这样,夏暖仍觉得心直跳。
夏暖有些失落又有些欢欣看着那画,对洵青道:“呐呐,洵青,你说云大哥以后的媳妇会是什么样子啊?”
洵青看夏暖一眼:“郡主希望是什么样子的?”
夏暖略微歪了歪头,断断续续道:“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