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个老成些的婆子,跟着二姑娘一起,务必把二姑娘送到许大舅家再跟车一起回来。”
孙妈妈老脸涨得通红,暗自感叹自己倒霉,这差事原本是可以拿捏姜辛的,不想碰到了姜家大爷,不但没能给姜辛一个教训,反倒惹了自己一身腥。
姜老太太不管这些琐事,那是她信任孙妈妈,可孙妈妈枉顾她的信任,就这么袖手不闻不问,老太太是要恼的。
姜冽没有苛责孙妈妈的意思,那是祖母跟前服侍的老人,极有脸面,就是姜大太太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出言不逊,何况他?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和妇人计较的道理。
姜冽虽然不喜她的势利,但看在她服侍祖母的份上,也就不予计较了,可这种冷处理足以让孙妈妈如针刺在背,坐卧难安。
姜冽轻声嘱咐姜辛:“暂住就住一段时间,祖母都点头了的,必是万全之策,有什么事只管往府里递信儿,回头我交待门口的小厮,你只管找我。”
姜辛含笑点头:“谢谢大哥。”
姜冽也忍不住失笑:“这么生分,可见我这做大哥的不够格。”要是他的两个妹妹,能得他吐口,早就腻上来要这要那了。
姜冽替姜辛打点好,又亲自嘱咐了赶车的仆从,要他务必注意安全,这才送姜辛出门。
不提姜辛轻车简行,径自去了蓟州乡下叫做许家峪的村子,只说姜冽进门,先去给姜老太太请安。姜老太太看见这个长孙十分欢喜:“你在书院这些日子可好?你那两个兄弟如何?没给你惹是生非吧?”
姜冽轻笑道:“都好着呢,祖母不必担心。”
又问及他的学业,姜冽便将自己做过的文章,夫子怎么点评的说了一遍,姜老在运动员不断颔首:“不错,不错,你是最有天赋的,可勤能补拙,你平日也得下功夫,明年开科,你就要下场,可得给你老子争光才是。”
说完他的事,姜冽这才问姜老太太:“我怎么听说章家有意要与咱们家结亲?”
姜老太太叹口气,道:“可不是,章家老太太相中了你二妹妹。”
姜冽就是一蹙眉。
姜老太太看他神色,便问:“你什么意思?”
姜冽便道:“祖母比我深谋远虑,自是知道这反常即为妖。二妹妹身子弱,不说众所周知,可章家与咱家相近,不可能不清楚。虽说二妹妹是自家妹妹,可说句实话,以她的资质,并非章三爷之良配。”姜冽也算是实话实话,没有一点私心在里面。
姜老太太不由的点头。
这话若别人说,就有嫉妒姜辛,非要打破杵楔之嫌,可因为说话的是姜冽,就格外有说服力,姜老太太道:“所谓旁观者清,倒是你说的话在理,我正犹豫不定,你既来了,我便把这事交付于你,你去打听打听,到底章三爷的原配姚氏是如何身故的?还有,我听说章三爷身边有个爱妾胡氏,甚为得宠……”
姜冽这才舒展开眉头,道:“祖母的吩咐,孙子定然不敢懈怠,我这就安排人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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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这破文写的……
第68章、邀约
章老太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姜家竟然敢拒亲。
自打章家托了陈夫人去姜家求亲,章老太太便开始着家里人准备章贤的亲事。虽说姜辛出身寒微,章贤又是继娶,可以不必大‘操’大办,但章家在燕城那可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把亲事办得越热闹,越说明对姜家重视,外人也就挑不出什么理来。
可等来等去,没等来陈夫人回信,倒听说姜老太太约她去北边怀柔县的红螺寺见面。
章老太太嘀咕:“有什么话不能在章家或是姜家说?”
约个寺庙倒也罢了,可红螺寺,少说离燕城也有一百多里地,坐车去这一趟就得几个时辰,若要当天回来,几乎不可能。
她早已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坐一天马车,能把人颠的骨头都酥了。一想到路上奔‘波’劳累之苦,对菩萨再多的诚心也要打上折扣。
可姜家放出话来,姜老太太此去,还带了姜二太太许氏,据说红螺寺的香火最盛,佛祖也最灵,她们此去,是替姜二姑娘求平安符的。
章老太太听着就皱眉,问:“姜二姑娘怎么了?”
丫鬟回道:“听说姜二姑娘病了,连前日邵五姑娘的宴请都没去成。”
又病了?章老太太满心不悦。虽说当初中意姜辛,就是因为她这多病的身子,可这长年病歪歪的,晦气不晦气?
这要是娶过‘门’没几年又……又没了,三郎倒是该怎么办?难不成再替她守一年两年的孝?那他这辈子别的事甭干了,竟守孝了,还有完没完啊?
章老太太满心愤怨,恨不得现在就去姜家把亲退了。她也不想想,人家姜家是约她了,可未必就是应下这‘门’亲事,否则何必这么费事,还要去趟红螺寺?
章老太太叫人去叫章哲。
章哲难得在家里安生待上一两个月,虽说祖孙两个平时待在一起的机会少,可每天早晚都能看见他,哪怕只是随意说两句话,章老太太也觉得很满足了。
家里没有主事的男人,如今就是不管事儿的章哲,在章老太太这儿都成了主心骨。
三老爷章扬在章老太太手里,压根不是章家人,她始终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在章老太爷跟前,章老太太的态度也始终疏离冷漠。
过年过节,章扬一家子都是单独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