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人冷淡的看向走进来的男人,娇容冷漠的像清早的湖水一样冰冷而清澈,薄艳的红唇扯出一抹冷凝的弧度,眼底更是没有一丝的温度,娇人淡声道:“你怎么来了?”显然,她没有把西索在劝慰她时的话放在心上,在娇人的心中,西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联系李芯诚的。
李芯诚紧紧的锁着眉宇看着一脸苍白面容的娇人,心中一沉,隐隐的怒气昭然若揭,他挑起眼眸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唐小孽,冷冷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就是这么照顾娇人的?”
不等唐小孽回话,娇人冷笑一声:“他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不得不说,娇人此时对于李芯诚是充满了负面情绪的,她在沉思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当初没有李芯诚的过问,洛维斯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他会健健康康的生活在世间,依旧是那个华贵非凡的贵公子。
李芯诚微愣片刻,随即淡淡的笑了,在听到西索电话的内容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样的情景,不过心中却还是觉得悲凉,他一手养大、娇宠大的娇人居然有一天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恨他,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娇人,现在的你很不冷静,因为一个旁人,你就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李芯诚微挑起眉宇,冷淡的笑了,可那温润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诛心啊!诛心,可即便这般,他却是舍不得真正的伤了这个他一手娇养长大的宝贝。
娇人轻声而笑,说出的话冷酷而残忍:“旁人?也许对于我来说你才是那个旁人。”
“娇人。”李芯诚冷冷一喝,真真整整的恼怒了。
“不要在说了,在说下去只怕我们只是没完没了的争吵,我要去f国,你要是阻止我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娇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角、眉梢都有着淡淡的倦意。
“娇人,看来我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李芯诚蹙眉看着娇人,挑唇说道:“什么也不用收拾,我马上带你回w市。”
娇人惊异的看向李芯诚,就像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眯着眼眸笑了:“现在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娇人,你一直是明白轻重的孩子,现在的你f国会面临什么你都清楚不是吗?我想洛维斯把一切留给的目的不是想你没命来享受这一切。”李芯诚试图用理智的方式来跟娇人沟通。
可惜,李芯诚错估了娇人对于洛维斯的情感,从李芯诚的口中听到洛维斯三个字,对于娇人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她嘲弄的勾唇一笑,眼眸渐渐的转浓,恶狠狠的看着李芯诚,大声吼道:“不要让我从你的口中听见他的名字,记住,永远不要。”
看着情绪突然濒临崩溃的娇人,李芯诚错愕不已,就是在当初娇人也没有如此的失态过,一个洛维斯就值得娇人如此吗?
李芯诚会理智的判断娇人的情绪,可唐小孽不会,他只知道李芯诚的到来让娇人一直压制的那根神经彻底的崩溃了,一把推开挡在身前浑身冰冷的李芯诚,唐小孽冲上前紧紧的把娇人抱在怀中:“娇人,哭出来吧!哭出来吧!”这些日子,她压制的实在是够多了。
娇人只是紧紧的抱住唐小孽,头埋在他的肩膀中,无声的抽啼着,身子无助的蚕颤抖,仿佛她正身处于冰窖之中。
“一会我陪同你去f国。”李芯诚淡声说道,眼中蕴含着倦淡之色,也隐藏着深深的心痛,他的娇人从来都是个爱笑的孩子,从来不喜欢哭泣,永远都是把甜美的微笑挂在唇边,她也永远知道如何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并创造最疼的那个位置,然后拿着锋利的剑狠狠的扎进去让自己痛不欲生。
娇人缓缓的从唐小孽的怀中抬起头来,扯出一抹微笑,她的眼眶微红,可眼底却始终没有泪痕,有的只是令人心疼的疲惫与空洞。
“我要马上离开。”
“好。”李芯诚应承着,再一次的面对娇人妥协,话音悄然的落下,李芯诚只留个唐小孽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唐小孽半仰着头,让要用处眼眶的泪珠一点点的倒流回去,淡淡的笑了,却带着无奈与了然,这一生,爱过娇人的人很多,可留在娇人的身边又会是谁呢?她究竟知道不知道我在深爱着她?
“小孽,值得吗?”娇人没有预期的突然开口,说出的却是让旁人不明所以的话,可是这句值得吗?唐小孽却是深深的明白。
扬唇一笑,灿烂的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那魅惑的眼底更是沾染着心甘情愿的情深不悔,飞扬的嘴角缓缓的轻启,一字一句郑重的如同誓言一般的告诉娇人:“值得,只要是你一切都值得。”
娇人淡淡的笑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甚至蕴含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凝,静默的看着唐小孽半响,娇人微笑着说道:“但愿你不会后悔。”
后悔?唐小孽无声的笑了,早在爱上娇人的瞬间,他就已经没有了可以后悔的筹码。
“我一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