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败坏,这是封建的帝皇思想!”苏场长终于缓过气,刚才确实是因为他羊角疯的病史,差点抽成一团,他说的话,还是比张卫国有水平。
“苏场长,你的道德真好,真高尚,但我告诉你,你也别得意,搞不好有一天,你也让我抓住了,那性质就跟我们不一样了。”杨楚生就轻轻地敲他一下,他要是心里有数,就这样做罢,要是还紧咬着不放,那也别怪他了。
这话还真让苏场长暗自吃惊,还有那位炊事大姐,刚才她差点站起来,高呼口号了。这会她也有点慌,坐在地上,看着她的情弟在发傻。
杨楚生又转向知青们,笑着说:“事情都有个过程,谁能保证一辈子不亲吻的,请大家举手。”
这不搞笑的嘛,这样做,就是那些和尚尼姑,也不会在大家的面前举手。知青们一片寂静,也有人在捂嘴巴,本来是一场批斗会,却搞成杨楚生在给他们上生理课。
刘雪贞一直就没开口,她也开不了口,心里都怕得要哭了,还怎么开口。
下面还有不少男知青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红着脸的她,看起来美呗。
“以前,我们妇女生多孩子的,还有一个英雄母亲的光荣称号,为什么会生那么多……”
杨楚生还没说完,这回是被张英红打断了。冲着他就说:“这不是法律不法律的问题,这是纪律。”
“对,张所长就懂,纪律比法律还大。”杨楚生就看着她说。
张英红也不知道怎么着,自己也怀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要不然,这事她不应该心里越来越有暴发的冲动。
反正亲吻就是不行,你就在大城市,也没有看见有青年男女,敢于在街头上手拉着手。不管杨楚生再怎样说,都是狡辩。
苏场长听着张英红的话,也从害怕中苏醒过来。他会想,他跟那位炊事的事,杨楚生到那里知道?感觉是这家伙在胡乱说。
“刘雪贞,你还没说话呢?为什么不敢说,我提议,在她的胸前,挂上一双破鞋!”那位炊事大姐也憋不住了,因为看了苏场长又是心清气爽的样子,她也敢喊了。
杨楚生看着这女人,本来他不想揭穿她跟苏场长的事,还是看在她脸上。毕竟他的头脑还有超前意识,这种事她也愿意,搞起来她还是有老公的。既然她要让刘雪贞挂上破鞋,那他也不会手软了。
“行,别吵了,怎么处罚由你们,但我告诉你们,谁敢侮辱刘雪贞,老子敢杀人!”杨楚生最后的话一出,那表情也让张英红的心慌了个了。这神气,真的是敢杀人的神气。
刘雪贞还没说话,但眼泪却“扑扑”直流。看着那个女人,终于她说话了:“你也是女人,至于说这种话嘛?”
“哼哼!”这女人还冷笑,一付我才是正宗贤妻良母的表情。
要怎样处理他们,判刑当然达不到条件,送劳改场?张英红却在摇头,那地方对杨楚生没用。
“给他们记处分,让他们各写一份检讨,贴在大字报栏上。”张英红说出这个主意。
工作组长说的,苏场长虽然觉得还是太过便宜他们了,但也不得不点头。站起来,将商量过的处理意见当众宣布。
杨楚生抬着下巴说:“怎么处分由你们,但检讨我一字不写,因为我们没错。”
“那就连续三天开批斗会。”苏场长正在等着他不写检讨呢,立马就说。突然还做了一下补充:“扣掉两人春节分发的所有食品。”
“行,要连续批斗三十天,权力在你们手里,你们怎么说都行。”杨楚生也大声说,然后看张英红,怎样?
知青们虽然为杨楚生担心,但说真的,没有人为他们抱不平。因为时代的关系,在大家的脑子里,虽然青年男女也渴望对方的嘴唇,但意识里,确实有犯罪感。
不管怎样,知青们还是在偷着乐,今年他们过得最爽,因为有了杨楚生。批斗他们,不就是上午批斗,下午才出工的嘛,这样同志们就可以休息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