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外距离水边只有不到300米的坡地了。落差也就两三米。可以说形势也不容乐观,但总归是看到洪水不再上涨,已经有下降的趋势。
进入城中,没有出去接“水神”的人们各自呆在家中,有的倚在门外,面色忧郁,被困了多日之后,族人们对前途毫无信心。
石头城外还有一片坡脊,近7公里长,两三公里宽没有被水淹了。黎族的庄稼一半多就在这片山脊上,但目前牲畜和庄稼抢地的情况已经比较明显,水再不退下去,连供牲畜吃的青草都不够了。
但现在一切都开始好转,水势下降以后,城中长老们的心情明显好转,加上现在又有我的到来,更加放心了。
至少知道太昊在黎族危难时不会袖手旁观。
以太昊的繁荣强盛,支援一下黎族应该是没有问题地。
石头城中的粟米还有如200吨,足以让族人支撑到秋收。但这个秋天就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剩下的8000多亩地,从经验看,应该可以有近800吨的收成,那就可以渡过下一年了。
水退后,牲畜应该还能--&网--膘,这个冬天就能对付过去了。
我知道太昊的情况,我们今年的确要比石头城要好得多,秋收后,根据收成情况。如果石头城有困难,我们是一定会支援的,但目前的情况总算还让我比较放心。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第二天,我们的筏子往回启程了。黎族人什么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但我的到来仿佛给了所有族人一颗定心丸,看得出来,第二天,所有族人都一扫脸上的阴霾,送我出城的人们笑逐颜开,不再有昨日的忧郁。
远离石头城,我们却在大水中失去了回太昊的方向,向西边划了许久,直到我的心里都有点发毛的时候,才远远看见太昊城的轮廓从天际
“道不行,乘槎浮于海。”
我的理解,现在的情况是“道不行”——从地面走路不行,就只能“乘槎浮于海”了。
这种尝试在原始人眼里是惊人的,从发现太昊城到我们在岸边泊好筏子,不到两个小时地时间,岸边站了不少于5000人!
梅梅哭叫着扑到我怀里她以为我被“水神”带走了,这比到北方打两个月的仗更让她担心。
要不是对族长的无上信心,相信那几名“水兵”连踏上筏子都不敢。
现在,双膀都已经肿起的“水兵”们对这种交通工具已经掌握了一点技巧,懂得如何在划动中节省体力。
但短时间内,这种活动应该不会再进行了,水退下去以后,主要的交通工具将是骑兵的马和太昊牛车。
岸上的族人在欢呼声中将我和那几名洋洋得意的水兵迎入城中,风余他们居然为此准备了在神庙的祭祀仪式!
太昊的族长和族人,用木制的筏子,深入茫茫的洪水,找到远方的部族,并平安地回来,这就是一个伟大的神迹!
这个神迹的诞生,其意义不亚于太昊五年空前的农业开垦,也不亚于史无前例的太昊五年大洪水!
风余已经在神庙内建立了大事登记制度,并同时立有正副两册,作为太昊史书的雏本。
“编筏入洪水”这件大事,一定被他列入册内了。
但洪水在7月底退下去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神迹”!
真正强大的还是老天,还是”造化”!
改天换地,对它来说简直就不当回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生死攸关。
大河改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