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顶太窄,实在展不开,敌人固然上不来太多,自己一边的人也只能有七八十个能站到第一线去。但公孙氏的战士伏低以后,总算可以让多数太昊战士持弓箭先发出一lún_gōng击。
不过这一轮的攻击速度尤其快,也许还有太昊战士们发箭速度有所降低的原因,一轮箭之后,敌人已经接近到50米以内,第二轮箭刚发出,已经轮到公孙氏的战士们迎敌了。
两轮箭下来,退出战斗的翟族人不过十余人,而带头冲上阵地的翟族人颇为悍勇,身上带箭,却浑不以为意,加上已经疲惫不堪的太昊战士们已经无力射出早上的那般劲箭,入肉也不很深,所以带上箭伤的翟族人还有一战之力。
“啊!——”
公孙氏战士首当其冲者竟然被挑飞起来,落到坡下,旋被数支长矛插入,眼见是不活了。
其他公孙氏战士未觉胆怯,反生怒意,血战随之展开。
“放箭!——放箭!——”木驼狂怒地吼叫,却被酣战的双方喊杀声淹没,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不过就算听到了也无能为力,因为不断冲上来的翟族人和公孙氏战士已经混作一团,难分彼此,就算手中张搭箭,又哪里敢放?!
坡下更不用想,整个坡地已经被翟族人站满,不过最上面的一排却和公孙氏步兵们杀得难解难分,后续的翟族人上不来,太昊的弓箭也射不下去。
实在无人理会,木驼干脆自己持矛,打算冲上去血拼,不过却哪里找得到路!都被公孙氏战士挤得水泄不通了。
而阵地的第一线却是“绞肉机”一般的消耗着双方的战士,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替代死者的位置,双方都清楚,这一条防线的得失。将决定大局的成败。
实在挤不进去的木驼并不甘心,在后面愤怒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办法。
“石头!——我要石头!——快!——”
太昊战士们如梦初醒,立即从后面地山地上捡来不多的一堆石头,然后捡起大大小小的石头,越过公孙氏战士的头顶。以抛物线砸向翟族人在坡地上的后续部队,一时间惨叫声响起,坡地上很快出现了断档。已经冲上前来的翟族人后继无人,渐渐显得单薄,机灵点地开始退后。杀红了眼的却不顾一切地继续往上扑。
公孙氏战士也发现了形势的变化,士气大振,杀声更响。甚至有性急地战士出现了向坡下追杀的举动。
“回来!——”
太昊战士大叫,让已经往下冲的公孙氏战士止步,并迅速回到阵地上。
阵前一阵静默,除了大河地水声。就只有双方伤者的惨叫与呻吟。
翟族人还能移动的全都逃到了坡地下方,坡地上还有少数垂死者在挣扎,却一步也动不得。
没有人下令,但翟族人地大队中,坡地顶上的防守方。都有火把星星点点地亮起来,将阵前的情形照得分明。
太昊战士们补上的利箭为坡地上地垂死者解脱了最后的痛苦。
双方一时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公孙氏的队长才发现。这一天以来,顶住了数lún_gōng击而损失不过10多人的太昊战士已经创造了奇迹——就傍晚这一役,公孙氏就已经伤亡40余人。
不过翟族人更惨,这一役至少有近两倍于公孙氏地损失。
但以双方悬殊的数量比,翟族人赔得起!
伤者只能得到最基本地救治,而且翟族人不再退却,只是在坡底下虎视眈眈,恨意和战意在眼中燃烧。
战士们不再的机会冲到坡地上去拾回箭支。
翟族的族长也来到了坡底下,骑马无言地在坡底来回踱了一圈,坡太陡,骑马没有上来的可能,就是骑马要下坡,也得极为小心才成,何况往上。
但这张鬼脸出现在阵前,让翟族战士们战意更甚。
“吼!——”翟族族长(隗王)仰头长啸,众族人随声附和,将长矛举起,2000余人的吼叫声甚至盖过了大河的水声,响彻岸边的大山。
木驼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天的苦战已经把他所有的声音消耗完毕。
“老子不跟你比声音!——”木驼在心里恨恨地咒骂。
“啊!——”隗王一声大叫,身后的战士再次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不用下令,公孙氏战士们已经伏低身体,给后面的太昊战士们让出射箭的位置。
两轮箭后,只有不到10名翟族人倒下,扑上来的翟族人要多得多,公孙氏战士们再次陷入血战。
不断从人群后抛出的石头在隗王亲临的情况下,不再让翟族人畏惧,而可用的石头也越来越少。
火光映照下,双方一副不死不休的战斗架势。
这一轮进攻在双方各付出近百人的代价后告一段落,翟族人在隗王的石唤下才勉强退后,估计隗王也看出来,这样的消耗战法一时半会分不出结果来,与他的手下商量战法去了。
木驼在坡顶上无奈地按住头顶,有些晕头转向,刚才一不小心,捡到了一块颇重实的石头,却一时手软没有扔出去,倒砸了自己的头一下。
坡顶上也是一片沉寂,隗王还有得商量头,而防御方连商量的必要都没有——只需要以血的代价阻止敌人就行了,还用得着什么战法!
这一仗就此进入僵持阶段,在我赶到这个血肉磨坊之前,翟族人已经发起过四轮夜战攻势,却没有真正占领过坡顶的阵地。
剩下的勇士们的确足以自豪了!
差不多以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