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卫生局长许峰,连忙安慰说:“微微他妈,你别着急嘛。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不说还好,一说之后,抹泪的许夫人米风英顿时哭了起来:“微微的胆子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一*夜,也不知会吓得什么样子哩。”
“别担心,不是还有圆圆和冬梅守在旁边嘛。”许峰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顾夫人胥芳茹把脸一黑:“老许,你别自找安慰啦。碰上这帮不讲理的警察,别说是孩子们,就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同样会没了主意。”
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夫人贲兰,瞅着自己的丈夫说:“老方,既然翟局长说要等着周省长那边发话,你还楞着干什么呢?”
“唉……圆圆她妈,现在的地位差距大了,人家会不会认这个交情?不好说哟。”戴着宽边眼镜的方如海,有些犹豫不定的说。
十多年前,方如海曾和周益良在省政府一起共过事。说起来,大家当时的感情也是铁杆得很。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是常务副省长,一个是县委副书记。这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太。
平时说起来,大家都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外面的人划线时,也会把二人划到了一处。
只是在事实上,二人之间的联络并不算多。要不是这样,方如海最起码也已经去掉了一个副字。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方如海才会如此迟疑不决,拖到现在也没有给周益良打电话。
听到丈夫如此一说,方夫人立即扳下脸来,不客气的斥责说:“是不是会认这个交情,你连电话都不打,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再说,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在玩什么假清高哩!我可给你把话说清楚,要是圆圆有个万一,你可别怪我认不得你方如海!”
一番夹枪带棍的教训,把个方如海教训得额头冒汗。只见他取下眼镜,不停用手帕擦着额头。
外面的人,哪能想象得到,八面威风的方如海,会被妻子教训得如此狼狈。
如果李守一在场,也许会要笑上一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方如海定了一会神,还是从随身皮包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保密电话号码本。
用不着麻烦,在第一页就找到了周益良的名字。
“周省长,我是江水县的方如海。”
“呵呵,说不上老同事,你是老领导嘛。此时给你打电话,影响领导休息了吧。”
“对呀,是有事情想要麻烦老领导。唉……女儿在太湖惹上了麻烦。不但遭到流*氓的袭击,还被当地警方给无理拘禁了起来。”
“是的,是的。那三个女警察之中,就有一个是我的女儿。另外两个,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儿。”
“我知道事情难办。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连晚把电话给你老领导打了过来。”
说到这儿时,方如海把手机移开了耳朵一点。很显然,是对方的说话声音太响了一些。
这一移开,屋子里的人也能听得清对方的说话声音。
“老方,你不在现场,不了解具体的案情,难免会有一些激动。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嘛。”
“周省长,我已经赶到了太湖。事情的前后经过,我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老方,我们要相信太湖的政法机关,相信太湖的警察嘛。你说,我是省里面的领导,总不好直接过问具体案件吧。”
“周省长,你也知道我方如海的性格,不是喜欢求人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求到了你的门下。”
“知道,你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哩。这样吧,侄女的事情,我保证会放在心上。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