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个事实吗?”
有车夫在,沈知白定然是能找到路的。沈故渊觉得宁池鱼在吓唬他,所以,他还是坚持要等。
然而,两炷香之后,沈知白真的没有来。
“吉时已到。”踏霄道:“新人行礼!”
沈故渊面沉如水,起身就道:“等会。”
他得去看看沈知白去哪儿了!
“三王爷。”池鱼平静地问:“您是不想我成亲吗?”
“自然是不想。”沈故渊冷笑:“你就算成亲,也该和沈知白成。”
“与谁成又有什么要紧,你完成任务不就好了?”池鱼低笑,缓缓盖头,一双眼带着凌厉的光看向他:“还是说,你心里有我,所以舍不得我跟人成亲?”
心口一窒,沈故渊立马嗤笑:“我心里有你?”
那表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池鱼轻笑:“既然没有,你这样拦三拦四的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坐下,受我们这一拜。”
叶凛城也有点不爽了:“我说兄弟,大男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欲拒还迎?”
此话一出,池鱼都没多想,立马横去他身前,作母鸡护小鸡状。
然而,沈故渊却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得多,眼神虽然阴冷,手上却没什么动作,看他一眼,竟然就这么坐了回去。
宁池鱼觉得很意外,意外之下,又有点背后发凉。
他可不是个会忍耐的主儿啊,怎么不打人?这不打人,反而比打人还恐怖啊!
沈故渊在想什么?
“一拜高堂!”踏霄也是个急脾气,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早就不耐烦了,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池鱼回神,深吸一口气,抓着红绸,朝沈故渊的方向拜了下去。
……
“我要是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能嫁给你。”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双眼无神地问:“你会娶我吗?”
“不会。”他嫌恶地答。
……
“二拜天地!”
转过身,池鱼红了眼,朝着门外的方向狠狠拜下去。
……
“那……要是你不娶我就会死呢?去死和娶我,你选哪个?”她咧着苍白的嘴笑。
“我选择去死!”他冷漠地咬上她的咽喉。
……
“夫妻对拜!”
池鱼麻木地转身,朝旁边的叶凛城鞠躬下去,心里竟然觉得一阵轻松。
……
“你是有多贱才会选这种法子勾引男人?!”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
“礼成——”
鞭炮声倏地在外头响起,池鱼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一片红彤彤的颜色,咧着嘴笑了笑。
聘则为妻,偷则为妓,她这回可不是下贱,而是堂堂正正跟人拜堂了呢。
他是不是终于满意了?
正想着,外头突然一阵混乱,没一会儿,竟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叶凛城回头,就看见大量禁军涌了进来,门口守着的人都没个防备,猛地被冲,瞬间就有好几个被按倒在地,直接被捆上了手脚。
“你们干什么!”叶凛城连忙大步出去,动手就想救自己的人。
“奉命捉拿江洋大盗叶凛城!”赵饮马站在最前头,拿出一纸文书晃了晃,严肃地道:“现在束手就擒,可从宽处理。”
“哈?”叶凛城笑了一声:“要我束手就擒?”
赵饮马盯着他,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叶凛城终于也严肃了起来,扫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捆住的人,沉声道:“你先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老大!”踏霄惊了一跳,连忙过来拉住他:“你别糊涂啊老大,他们被抓死不了,您被抓肯定就活不了啊!”
“那又何妨?”叶凛城皱眉:“今儿弟兄们是来喝我喜酒的,要是因为我惹上麻烦。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你现在身上的罪孽也不轻。”沈故渊淡淡地道:“闯皇宫盗窃,祸害官宅数十家,这可不是小事。”
池鱼猛地扯了盖头,恼怒地看着沈故渊:“你故意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禁军带人出来抓江洋大盗?
沈故渊眼皮都没抬:“他有案在身,关我何事?”
“你……”池鱼咬牙,提着裙子就出去,冲到赵饮马面前,看着他问:“敢问赵统领,廷尉衙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禁军来管了?”
看见她,赵饮马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赵统领回答我!”
微微一震,赵饮马很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么……这个这个,我是顺路帮廷尉衙门把人抓回去。”
“顺路?”池鱼冷笑,指着天色道:“现在这个时辰,统领若是没休假,就应该在巡视皇宫。若是休假,那就无权带禁军出来抓人。敢问赵统领,您现在是休假还是没休假?!”
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赵饮马很委屈,老老实实地道:“我本来是休假来着,这不是三王爷叫我过来……”
“你闭嘴。”沈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池鱼背后,沉声开口:“堂堂禁军统领,还能怕了区区女子?”
“这……王爷。”赵饮马很无辜:“您又不是不知道,池鱼哪里是区区女子?”
是郡主就算了,还是他义结金兰的妹妹,他这事儿做得是理亏,自然得心虚点了啊!
冷哼一声,沈故渊半阖了眼看着宁池鱼道:“是我叫他来抓人的,有哪里不对吗?江洋大盗不该抓?外头贴的都是他的悬赏告示,我把人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