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西郊,其实是个距离市区很远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到处是小型的家俱厂。每一个家俱厂的厂地上,都堆着一大堆的树木。不时地有呼呼作响的大卡驶进驶出,车辆过处,扬起漫天的灰尘。
一向很好干净的敏雪儿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手上拿着一张纸条,捂着嘴巴逮住一个浑身灰头土脸的家俱厂工人问路。那家俱厂工人热情地指了指前面,跟敏雪儿说了几句什么。敏雪儿看了一眼前方,点点头,很快回到车内。笑说:“巩姐,就在前面,那家鑫胜家俱看到没?这个木匠叫徐大毛,就在鑫胜家俱打工。”
巩菲艳急忙向前驶,在鑫胜厂门口停了车,沧小浪说:“巩姐,你呆在车里不要出来。雪儿,我们下去!”沧小浪带着敏雪儿快步进到鑫胜厂,只见宽大的厂房内,机器轰鸣,震耳欲聋,有十几名工人正忙得不可开交。
沧小浪只好开大嗓门喊起来道:“徐大毛在不在?”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大概是这个厂的负责人,打量着沧小浪和敏雪儿,拍了一把满头的灰尘,大声喊道:“你们找谁?”
“我找徐大毛!”厂房噪声太大,沧小浪像隔山喊话一样,这些工人也真是够辛苦的。吃满嘴的灰尘不说,还要忍受超分贝的噪音。
就在这时,厂房内一个正在操作齿轮机的打模工噌的站起身来,一猫腰钻入一排半成品的后面不见了!沧小浪喊声:“别跑!”快步直追上去。追到那排半成品后面一瞧,只见厂房的后面有一扇小门。沧小浪急忙冲出小门,小门外是处长满了杂草的后院。那里到处码放着一些木材和树皮。
那个打磨工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背影看上去足有四五十岁,而且身材矮小。此刻那家伙正试图通过一堆木材翻出墙去。沧小浪哪容他逃走,提起一口气闪电般窜了出去。就在那人站到了墙头上正准备从墙头上跳出去的当儿,沧小浪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拎小鸡一样把他提溜下来,同时间扯了他的口罩,露出一张乌黑丑陋的脸来。沧小浪把他扔到地下,笑道:“徐大毛,不要害怕。我问你,你把巩菲艳的女儿玉宝卖到哪里去了?”
那徐大毛被天神一般高大的沧小浪吓着了,抖抖缩缩地说道:“好汉,俺,俺不知道你在说啥子。”
沧小浪歪起了脑袋问:“不知道我在说啥子?老子耐心有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
这时敏雪儿也从小门里追上来,对着徐大毛踢了一脚,娇骂道:“死老头,干了缺德事,不敢认了是吧?我向你保证,你只要老实供出玉宝的买家地址。[超多好看小说]我们不会为难你!”
徐大毛挨了一脚,马上要了老命似地哭天抢地来:“呜呜,冤枉哪。俺,俺就是个打磨工,良民哪。你们说的什么玉宝,俺不知道!”
“雪儿,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他耳朵割掉喂狗,看他说不说?”
徐大毛一听要割耳朵,马上吓得哇哇大叫:“好汉,不要割。俺俺说,俺说——”
沧小浪和敏雪儿很快从鑫胜厂房快步走出来,在车内坐立不安的巩菲艳探出头来问:“小浪,找到没有?”
敏雪儿一路小跑着,把一张纸条交给巩菲艳,笑着说:“巩姐姐,这是徐大毛提供的地址!应该不会错了——”
“大足村?这个地方我知道!太好了!可以找到我的玉宝了!”巩菲艳高兴得在车内手舞足蹈。大叫道:“小浪,快上车!我等不及了——”
沧小浪走到车前问:“这大足村是哪个县的?远不远?”说着看了下时间。
“在玉门县,好像挺远的。估计到那有两三个小时!”
“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钟到了。开快点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沧小浪看了眼敏雪儿,说道:“雪儿,地址找到了。我陪巩姐去就行了。三字福赌场那边我怕释不坏他们镇不住场子。这要你赶回去看着。你过来——”敏雪儿点点头表示同意,沧小浪让她过去,她顺从地走了前去。
沧小浪跟她咬耳朵吩咐道:“你回去叫人把西门干的眼睛弄瞎!”
敏雪儿一下就明白了沧小浪的意思,点头道:“老大,放心吧,我照办!”
“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这是我的电话——”二人互相留了号码,敏雪儿打的回市区去了。沧小浪钻进副驾驶室,说声:“巩姐,你带路——”奥迪掉转车头,屁股冒了一泡烟,一下子飙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玉门县。巩菲艳下车问了好几个人后,开车向城南进发。出了城南,车子拐进一条乡村水泥公路后,下了一个大陡坡,再过去就是低海拔地带了。这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平原上种满了大片大片的甘蔗,此时正值夏初,长势旺盛的甘蔗已经抽出了半人高的叶子。举目望去,甘蔗林一片连着一片,几乎望不到尽头。
此时夕阳西下,天上燃烧的晚霞把天地映照得一片通红。
沧小浪瞄了一眼巩菲艳那性感的大腿,狼爪轻轻地在她修长的大腿上一路游走着,调笑道:“巩姐,你的腿真有弹性啊呵呵——”
巩菲艳翻了个白眼道:“坏蛋,你又想那个啦?”她害羞地笑了笑,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跳下车笑道:“我去方便一下!”说着冲沧小浪抛了个妩媚之极的电眼,一溜闪进了青纱帐。沧小浪明白她的意思,急忙下车一猫腰跟上去。
青纱帐内,光线骤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