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刘朝阳怪怪地喊了声,许俊岭怎么听着都像“老鼠。”郝律师把写好的遗嘱给老太太看。
“是许子的许。”许俊岭端起茶杯,舒舒坦坦地品着茶,尽管他心里极其愤怒,脸上却挂着盈盈笑意。
“不管怎么说,总归都是坑蒙拐骗。”刘朝阳说,“郝律师是我们行的法律顾问,下来就该帮我拟起诉书了。不过,还有十几天时间哩,凑齐我那笔贷款,你怕是有难度的喽。”
“阳子,给姑妈看看,看还有没有不到的地方。”老太太把遗嘱递给刘朝阳,仿佛许俊岭这个入赘的半儿根本不存在。
“哈哈哈。”许俊岭“嚯——”地站起身,忍耐实在到了极限,把茶杯“啪——”地摔碎在台阶上,开着大奔往亚运村赶。妈的,杜雨霏虽然没出面,也肯定是串通好了的。就是老太太和那个阴毒的刘朝阳二人的诡计,杜雨霏又能怎么样她是娜娜的母亲,她不会扔下女儿和四合院跟他许俊岭走的。车在气咻咻跑了一程后,许俊岭把车停在路边的泊位,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收件箱,里面果真有范凌云的邮件——
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苍蝇怀孕了,蚊子流
产了……。我该怎么办
许俊岭我的胸口悠了一下,随即血液直往脑门窜。他给亚运村那边打了电话,没人接。他点支香烟,又打了范凌云办公室的电话和手机,不是没人接,就是不在服务区。他十分落寞地打开收音机,播音员圆润的声音,像磁场似地吸引了他。说有一年轻女子,昨晚在豪宅遭强jiān_shā害后,被毁容肢解。案犯在毁尸灭迹中受惊逃离现场,留下装尸的两只蛇皮袋。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侦破之中。
天,难道范凌云……。许俊岭不及多想,一踩油门径朝他们的香巢而来。
许俊岭曾在晚报上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是一位漂亮女士某日凌晨被杀身亡,她是在一个双休日的早晨走下楼梯时,被迎面一个青年用枪打死的。子弹洞穿了颅骨,没有打斗场面。过了两天,新闻又有了后续。杀手已被擒获,是被杀女士的男朋友。原因是女士弃他而去,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枪杀地点就在幽会的楼下。范凌云难道没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