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好,他都会打爸爸一顿。”
夏时算是知道根源所在了,她还纳闷了,虽然她对陆煊发不出脾气来,陆庭川不得已常常唱这个白脸,可也从来没对陆煊动作一根手指头,怎么忽然这副模样呢。
夏时心头一震,眉宇微蹙,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和缓,“那爷爷是怎么说的?爷爷有没有说这样是不好的?”
“爷爷说我比爸爸幸福多了,让我以后一定要对爸爸好一点。他说,爸爸小时候过得很辛苦,还说都是他的错。”
夏时莞尔,“你看,爷爷也知道自己错了。爸爸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一次没有考好没关系,爸爸妈妈都会教你。以前爸爸有打过你吗?”
陆煊摇了摇头。
“那你还担心什么?去吧,去找爸爸。”
陆煊拿着作业本跑下楼,怯怯地走到陆庭川身边,“爸爸!”
陆庭川见他这幅模样,愣了会儿,接过作业本,看到上头小测验的好多道红叉差不多明白了。陆庭川恍惚想起自己并不愉快的童年。
儿时,他最怕的就是测验考试。每次拿到成绩单,即便考得再好,也总是战战兢兢,心惊肉跳的。陆景山的要求太早。他不仅要看班级排名,重点还要看校排名。
当年因为“小李”的事情,家里气氛十分僵硬,也影响了他的考试发挥。他从第一名落到了第四名。陆景山把他扔在院子里让他罚站,深秋夜,月黑风高,冷得他直打颤。
他的母亲在屋内和陆景山摔盆子摔碗,一直吵到天亮。
他永远记得,他母亲说:“从小到大,你对小川非打即骂,你到底有没有当他是你儿子!还是,你只当小李怀的是你的骨血,小川就不是吗?既然你不稀罕这个儿子,我们娘俩也不稀罕你!”
他在屋外偷偷抹眼泪,第二天他高烧不退。等他病好后,父母离婚已成事实。
陆庭川心头一滞,看着陆煊便更带了几分疼爱,将他抱在膝上,“没关系,爸爸教你!”
陆煊并非智商问题,也不是对数学缺少天分。只是中美教育的差异。在美国幼儿园时,更注重于孩子自身的兴趣发展。而国内的重点国际幼儿园已经逐步开始对语数外的初步学习。
这让在美国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算术的陆煊,和国内与他同龄的孩子相差较远。要赶上去,需要点时间。但他本身也不是没有优势。美国生活的经历,让他几乎可以在外语上胜过一大片人。再有陆景山对传统文化的推崇,他的中文也并没有落下。
夏时靠着二楼栏杆,俯瞰着客厅里这一大一小的身影。陆庭川的声音很细很柔。大约是有自己的童年遭遇在前,陆庭川一直很努力的想做一个好父亲。不能太宠爱,也不能太严苛。他没有任何经验,或许现在做的还并不足够好,但他一直在努力。
晚上,夏时洗完澡出来,便见陆庭川坐在床边打电话。
“你的意思是,是梁峰把殷茹塞进《我是歌王》的?梁太太知道吗?”
“哼,胆子够大。真以为如今华海成他的了?”
“余硕,你不会觉得我认为自己可以找到节目组让撤了她吧?我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可以掌控全世界。再说,就算我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这么笨。当初《封神》的事情,我们可以用殷茹没演过戏来搪塞,还能说是为了项目好。这次无故插手,不免落人口实,圈内是非多,我攒下这么多年的好名声,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败掉。解决问题的办法绝不止这一种。”
陆庭川一声冷哼,“我听说梁太太那边想要离婚?大概也是梁峰这两三年做的太过分,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继续帮我查殷茹,其他你不用管。我会去找周章。”
“想干什么?当然是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梁太太一把。只要没了梁峰这个靠山,就凭殷茹现在的脾气,得罪的人,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夏时听不到电话那头余硕的声音,却能从陆庭川的话语中猜出原委来,爬上床,搂主陆庭川的脖子,“一个殷茹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做文章。若是让外界知道,你这么为难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音乐圈小天后,恐怕就会对你口诛笔伐了。何况,你又不是如来,圈子里面这么多人,这么多机会,你还能都堵死了啊!再说,她也没能对我怎么样,罪不至死吧?”
陆庭川眉头一蹙,夏时立马撒娇:“好了,好了!总之,她如果不再动什么歪心思呢,我们就算了。如果她要耍什么手段。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的。有时候啊,打脸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畅快!”
陆庭川一笑,算是默认了夏时的话,心里却想着:她打她的脸,他护他的妻,不冲突。他目光炙热地看着夏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在引诱我?”
夏时刚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肩头,白嫩透亮,确实足够诱人,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夏时呵呵笑着,“刚刚洗澡发现,我例假来了!”
额……这个……
陆庭川呆滞了半秒,无奈躺下,双手成圆,将夏时圈在怀里,“这次提前了有三四天吧。”
“嗯。正常。以前也有。”
“还痛吗?”
“还好,没什么。”
陆庭川松了口气,却也免不了叹息,这么算来,小公主就没有了。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