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第一次见到英气十足的崔瑛,就算没见上面,只怕也放在心上了。
如今四处打听,可不证实了这一点?
197:康家旧事
只是当时她也没太当回事,加上后来又病下去,京城又出了这么多的事,姜文琢这个人,自然更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现在燕桑突然提起来,这件事才清晰起来。
很显然,姜文琢是对崔瑛很有好感的,甚至可能是喜欢崔瑛的。
如果要把姜家和陆家比较,她是更倾向于姜家的。
姜镇这个人有些迂腐,为官清廉耿正,十几年才熬到应天府来,只怕将来想调到顺天府,机会是不大的。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前途,可这样的人家,不是正适合崔瑛吗?
总好过陆秉均,一头扎在党争之中,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
只是……想起姜云璧,她又觉得头疼。
姜文琢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崔瑛只怕听见这名字,就会想到姜云璧。
当日姜云璧在崔家住的时候,崔瑛就烦透了她,如今怎么会对她弟弟提起好感来?
如此想着,不由的摇头:“他不成,他那个姐姐,崔瑛头一个不待见了。”
其实我也不怎么待见。
只是这话,薛成娇是绝不会说给燕桑听的。
至于燕桑看来,姜家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家,有她爹当日的事情在,她可是对整个姜家都没好感的。
不过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她才提起姜文琢来而已。
薛成娇在贵妃榻上歪了下去,双脚悬空,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腿:“这么大的应天府,就没有别的人了吗。”
说着她小.嘴也不由得嘟了起来。
早知道有今日这样费脑子的时候,以前就该多跟姨妈往外面走动走动。
燕桑脸上有了为难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话,可不好开口。
一开始薛成娇没留神,后来见她一直不说话,才扭脸去看她。
然后自然把她那副神色尽收眼底。
薛成娇咦了一声:“你想起什么了?”
“姑娘是今年才到应天府的,所以可能不知道……”燕桑的声音很低,又很谨慎的扭头往门口看,像是怕人进来,把她要说的话听了去似的。
薛成娇一听就来了劲儿,忙冲她招招手:“我叫魏书去弄糕点了,没人进来的,你快说。”
燕桑嗳了一声,咽了口口水:“其实好多老人家都知道,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听我娘瞎念叨。都说应天府崔家四房人势力……”她像怕薛成娇恼了,稍顿了顿,但见薛成娇面色如常,才继续说下去,“当年康家还没没落的时候,据说瑛姑娘身上是定有亲的,本来嘛,亲上加亲的事情,两家人都乐见其成,而且康家那个小少爷,对瑛姑娘也很上心。只是后来……”
燕桑收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薛成娇眉心突突的,摸了摸鼻子,全都明白了。
崔瑛小的时候,跟康姓的表哥定过亲,也许因为孩子们都还小,事情没有落定,也许只是两家人口头上的而已,可是外间既然都有传言,可见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
而康家那位少爷,或许还很喜欢崔瑛。
她几乎可以想得到,小时候的崔瑛,一定是米分雕玉琢,性子活泼之中带着一些顽劣,人前人后都是趾高气昂的。
这样的小姑娘,其实也很讨喜。
只是后来康氏一族没落,崔溥大概是把这事儿作罢了,再也不提了而已。
而康家自知前途艰难,肯定也不会再厚着脸皮说起这件事。
时日久了,自然是不了了之。
科室如果真的是这样,四房……确实是够势力的。
不是说当年康家老爷子犯了事的时候,崔溥还上过折子求情吗?
感情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成?
人家才出了事,就干这种,竟连溥大太太的面子也不顾了。
薛成娇觉得惊诧之余,还有些恼怒。
她竟不知道,崔溥是这样的伪君子。
“那康家的这位少爷,如今又如何啊?”
燕桑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自从康家出事后,他们举家搬出了应天府,再没有他们家的消息了。”
薛成娇嘶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过听老人们说,好像是经商了吧,毕竟犯了事儿的人家,再做官儿也不大可能,”燕桑挠了挠头,“况且还有四房太太在,也不可能一败涂地吧?”
薛成娇心说可真不一定。
崔溥要是真干出来过这样的事情,还会管康家人死活吗?
“这样,你告诉你弟弟,让他这些日子四处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康家人的消息,若是有用银子的地方,也不要在柜上支用,叫他到你这里来要,我单拨给他就是。”薛成娇吩咐了一通,又想了想,“不要声张,若是给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燕桑嗳了一声,说了句我这就去给他传话,便从此间退了出去。
薛成娇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事儿不一定靠谱,可先查一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燕桑是平头百姓,坊间传言,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当年的那些旧事,只怕还要找个知根知底的人问一问。
薛成娇脑海中灵光一闪——外人不知道,崔家自己人总该知道吧?那这样说来,姨妈应该是知情的了?
还是先不要惊动人,先等燕怀查查看,最好是能找到康家那位小少爷,先从他的口中探听一番。
等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