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倒也是不客气就顾清惠身旁坐下,仰头。
不消半会便将这甜酒酿喝了个精光,又拿起这身上宽大衣袖,朝着嘴下便是一抹,笑得灿烂,又见眼前人似乎很是疲惫的模样。
于是乎他便是撩起自己这身白衣宽大的衣袖,对着这昏昏欲睡的人儿便是牟足了劲扇啊扇!
如此这般,顾清惠倒也是忍了。毕竟这两天闷热的要紧,如此倒也是松快不少!
可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在扇风的时候背书!
能不能不要背书?
好吧。
就,一遍……
两遍……
三遍……
他仍旧孜孜不倦一遍一遍背诵着:“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颇有几分“长舌妇”的感觉?
终于。
“喂,你只会背这一句吗?林老头只教你这个?”只听得“腾——”得一声,顾清惠拍桌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刚就肆意缭乱的长发一丝不苟簪起,冷漠着一张脸,正襟危坐着,就刚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转眼间已经是冷眼凝视着眼前这个“呆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真不知晓,自己当初买你干嘛?当时买了,还真是低估了这“滞散”的效果,明明眼前人只要不言不语明明就是个绝佳翩翩少年郎!
怎么会这样!
哎,罢了罢了,只能,凑合着用了。
这边,白玉书眼看着顾清惠一脸嫌弃看着记得的样子,心中却是不住低估着:娘子,好像很不开心啊。莫不是自己没读准?
他独自这么想着。手中,嘴上却是一刻不停背诵着……
而眼前这个呆子似乎还不曾察觉,直傻乎乎直扇着风,咧开着嘴,笑得一脸温柔,似是眼前人,便是他心尖上的人儿。无论,她是何表情,自己都当一一包容。
因为,他爱她啊。
她说,她是他的娘子。
他必须要听话。
“浅浅……你不要生气。”
“叫我清惠,我是你的妻子。还有这四书五经是你必修的科目,你必须吃透,再着你本就身着武艺,林老大人请人教你练习的飞刀之术这个月里,你定是要好好学习的,明白?”顾清惠不厌其烦得念叨着这半月里来,他的功课。
没办法……
做戏,自然得做全套。
幸亏,这人……
也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慧眼识珠。
对吧,白玉书。
顾清惠心中一片了然,面上却是一副循循善诱面孔,她忽得笑得眉目弯弯,细细打量着这个自己的“驸马爷”心中却是暗自窃喜着,若不是此人之前便被服用了那滞散,如此一来倒也好控制了些。
只是啊,若是换作之前,怕凭他这一副俊朗皮囊,倒也是值得我倾心一番。
“嗯。明白,清……惠……阿书明白。”他回答的一板一眼,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自己晶晶亮似蕴含着如海水一般深邃的感情延绵不绝,一往情深。
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阿书。”她抬眸唤他名字,一身红衣烈烈摇曳生姿,却不见眼中丝毫情绪。若只若此名如同自己在府中栽种的盆栽一般,不带一丝情感,漠然对视间。
白玉书却是满心欢喜“嗯?”了一声,张开了双臂一把揽过顾清惠那柔软细嫩的腰肢在怀中,只觉得胸口一软,白玉书低头一看,便瞧见了这心心念念的人儿却是酣睡在怀,如此温香软玉在怀,不由得让他心头一颤,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
“娘子,醉了?还是累了?”他轻轻问道,而怀中人儿却似已是会周公去了……
浅浅……啊,不。应该是清惠,她定是累了,刚才自己背书吵闹着她了。
本就是自己拉着她在后院陪着自己念书的,却累趴了她,真真是笨啊……
她是我的浅浅,也是我的清惠。
更是我的娘子。
白玉书微微低头看着顾清惠白皙如玉的侧颜,不由得心头一暖。
抬手便抚上了她那乌软的秀发,三千烦恼丝,无声叹息一番,怀中却是传来香甜的鼾声……
厢房之中。
白玉书将酣睡心尖的人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这金丝楠木锦绒雕花大床之上,小心的将毯子盖在顾清惠身上。又见这本在房中侍候的丫头不在,便搬起一张木凳,就这床沿,单手拿了两三本书籍,就地默默看了起来……
毕竟。万一,娘子她要喝水呢?
万一,娘子想见阿书呢?
万一娘子饿了呢?
所以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待在娘子身边。不离不弃,陪着她。
白玉书,想到如此心中犹如被注入了一口蜜一般,胸中一颗心脏自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他以书遮半脸,暗暗观察着酣睡在床的娘子……
红红的小嘴,白皙的皮肤。娘子很漂亮,可是她总是给人感觉拒人千里之外一般冷漠,有时却又是眉目如画,笑得媚态横生。
如果要让他选择一个怎么样的娘子。那他更喜欢那个偶尔凶巴巴冷漠的娘子,毕竟那样媚态横生的娘子总感觉似被妖魔附体一般……
如那次,自己正巧在府中游廊之中逗留欣赏着这落日余晖,却见着娘子大笑着从另一边走来。他躲得匆忙,若是被她瞧见怕又是不开心了。
顾清惠那日也是一身红衣如同染血般在落日余晖之下,血腥无比,而她确是走得步调从容,嘴里不停碎碎念着什么:“也该是该你遭了报应!!”
听得白玉书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