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就只有您一个当家的,您说着如何是好?”
老妪轻轻拿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那乌黑细软的长发担忧的看着铜镜中的少女接着道:“如若不然,还是拒了?”
镜中少女伸出细软的柔夷慢慢抚上那双梳理的手拍了拍,身子向后一倚,窝在了老妪怀里,小脸埋得低低的,仔细一闻便可听见其低声的啜泣声。
闻着老妪心中一软,眼看着这小小的人儿,千里迢迢归了故国,却是有家不能回的孤女,于明生不得,于暗必死无疑。
想此老妪不自禁的伸出手拍了拍在怀中默默哭泣的少女。
是啊。
女人这一辈子,一步错步步错,这陆湘湘吧,也是看着和阿彦一起长大的,出身不差,品貌更是不差,可这差就差在她是那广陵王的妻子,更何况在外人眼里她早已死去啊!!!
吾家郎君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她……
可,可这与常理不符啊,但湘湘这孩子,我见怜之。
老妪见此当即跪了下来连忙喊道:“夫人饶命,都是老奴的错,请夫人饶命!!!”
陈彦。在离去前早把南边一处僻静别院中人肃清一遍,且明暗处皆有护卫和影卫,并对外宣称他是她的夫人,于北地私定终生,非卿不娶。
——这便是陈彦的对策。
陆芜清眸微微一颤,点点莹莹泪珠,竟生生逼回了眼里。
只一个抬眸,眼中一扫柔弱,扶起跪地老妪。老妪见她反应极快,也不似近日那般恍惚心中不由一愣,一喜道:“夫人,这白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之人,不知夫人可有对策?”
陆芜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湘夫人,白小姐领着各府女郎前来拜访,如今已在大厅等候了,请夫人速速会之。”
……
厅中。
闻得几声娇声媚语,一身红衣的白小七冷眼坐在一侧手上把玩着摆放在茶桌上的山茶,好不热闹。
白小姐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些被自己鼓动而来的女人为着一个男人争论不休,心中冷笑一声:你们也配。
她随手端起一盏热茶,缓缓饮下,冷眼看着面前的贵女一口一声一句彦郎,一颦一笑皆为彦郎。
“听说是个乡下来的蛮夷女子,且面容媚俗,男人见之定是三天三夜都忘不了呢。”
“听着便知不如我们这般血统高贵,据说那蛮夷之人还好杀人饮血呢,且làn_jiāo也属常流。”
“那她怎么近的彦郎身?”
“那贱婢真不要脸,竟是趁着彦郎酒醉献身的吗?”
“真真不要脸了。”
…..
白小七脸色一沉坦声道:“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红衫小丫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嗖的一声便跑到了那白小七耳旁窃窃私语道着些什么,直叫那白小七一张俏脸微微一笑朗声笑道:“彦郎之妻,欲来矣。”
只一声,众女郎便静了下来,静待佳人。
眼看着一面貌模糊身形窈窕的女子渐渐走来,白小七冷哼一声:呵呵~佳人?
陈彦,你会后悔的。
待那女子入门,众多女郎已摆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等着拿女子进门来的女子闷亏。
渐渐的渐渐地,那女子走近了,众女摇头叹息道:“这便是彦郎甘愿受刑也愿远走天涯的女子?”
转眼,她们看向白小七,她们像受了极大侮辱一般,腾地站起身子,大袖一挥,大步领着丫鬟匆匆回了府。
这个白小七,千般劝说自己来一睹芳容并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收服了这南地数一数二的郎君……
可结果,显而易见的令人失望之极。
贵女们纷纷离开别院,一面细细打量这般淡然处事的女子,昂首拂袖阔步而去。
罢了,罢了,不就一郎君,俗话说得好:“没得彦郎盼念郎~”
“今日,不知众位姐姐光临寒舍,妹妹这厢实在愧疚万分,故在厨中备下糕点请各位姐姐前去一叙。”
此时。
厅中女郎已走大半,余两三皆为白小七同窗好友。两小姑,年纪与其相仿,五官都生得不错,其一名唤卢小姐,一位唤作,于小姐。
此时,她们看到这样一个普通的无奇的女郎不免鄙夷质疑道:“你可是彦郎从北地带回的女子?”
女子点点头,款款落座在主位,一言一行皆大家风范,虽只是那及其普通的眉目,只这般落落大方与自己交谈着,两女便觉得不可思议。
小七不是说是蛮夷杂种吗?
怎的这般大气。
虽说卢氏女郎与那于氏女郎虽自负美貌,却也是受家族熏陶久久的清白小姑,当下南地美貌自然重要,然现下郎君们更想看到的便是那一丝风骨。
愧疚之余,两人婉拒了茶点,想劝说着白小七打道回府……
毕竟,万一这彦郎回来,见到如此误会三人可就不好了。
白小七见此女子面对自己竟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但一想到那彦郎心中竟又似裂了几许,耳边并不理会二女的劝说。
她直直的看着那主位上的女子缓步逼近道:“你这番邦女子!!竟敢大胆勾引我的彦郎,你看看我身上穿着什么!!!是红衣啊!!!自我十三岁那年遇见彦郎我便下定决心做他的正妻,你这贱婢,还我彦郎!!!!”
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抓花坐在主位上女子的脸。
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