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口,两人总觉得叶氏家族发生的大事应当就在叶奇胜所叙述的后来不远处了。
果然花自来问后,便见叶奇胜似是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来般,满面惊恐悲愤道:
“哪里好啊!这男婴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前,一切都很正常,可当他传承了叶氏家族新的族长之位后,我们整个叶氏家族的恶梦方将开始!”
听着叶奇胜这样凄凄指控而又带着仍惊恐未消的神情,阴十七不禁问道:
“叶大叔,这男婴长成的叶氏新族长可是……叶大叔的先祖?”
叶奇胜本低着脑袋垂泪,一听阴十七这话,他似是被闪电劈中般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直盯着阴十七,锐利且冷。
初见叶奇胜时,展颜三人便见到他额前发丝已有了白发,虽年过不惑之年,但身强体壮,笑容纯朴,是个简单好客且乐天的中年庄稼汉子。
一路上,展颜与阴十七便听花自来说过,叶奇胜夫妻并未有生育,那两个七岁与九岁的男孩儿皆是叶奇胜快四十岁时方抱养的两个养子。
然在此时此刻……
☆、第六十四章骇人闻
然在此时此刻,已让三人定位为老实本份庄稼汉的叶奇胜,却因着阴十七的一句话变得令人捉摸不透,且寒气四溢。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
当花自来看到叶奇胜那几近要吃人的眼神一闪即逝时,他都有点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
他不禁揉了揉双眼,再抬眼细看时,叶奇胜只是一脸悲凄地看着阴十七,并未似他看到的锐利且冷。
他松了口气,心想真是看错了!
但花自来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其实叶奇胜那一闪而过的恶意不仅他看到了,展颜与阴十七更是捕捉到了。
两人却不动声色,并不像花自来那般又揉眼又松气的,动作与情绪起落皆那般大。
阴十七见叶奇胜许久不应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叶大叔?叶大叔……”
其实阴十七与叶奇胜坐得并不近,她晃手充其量就是在她自已跟前晃了几晃,但对于盯着她看的叶奇胜却足够了。
叶奇胜眸中冷芒尽褪,又跃上满眼的温和亲切,他抹了两把脸上控制不住滑下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让三位差爷见笑了,一说起我们叶氏家族的旧事,我难免总是激动了些!”
叶奇胜的前后反差及刻意掩饰皆落入阴十七及展颜的眼底,两人只微微互看了一眼,一息便又分开,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恰巧眼神交汇那般正常随意,丝毫不会让人瞧出异样来。
阴十七浅笑道:“实乃人之常情,我们明白的。”
展颜也道:“没事。”
花自来也表示并不碍事,让叶奇胜继续说下去。
叶奇胜说,那男婴长成的叶氏新族长并非是他的先祖。
说这话时,他神情悲愤而抑制,显然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
阴十七看着这样的叶奇胜,不禁移下视线去,盯着叶奇胜脚下的那一双黑色布鞋。
与她及展颜的预感一样,叶奇胜接下来所叙的叶氏历史果真令三人大吃一惊,而更多的则是惊恐可怖。
男婴成了第一百一十二代的新族长,掌权之后他开始实行他在奇书中所看到的旺族之法,他要证明他即便只有一半的叶氏血脉,他也能将这个族长之位做得最好。
老族长的质疑,无疑成了男婴心中永久的刺。
为了拨掉这根刺,男婴几欲疯狂。
花自来问:“什么是旺族之法?”
花自来的提问正是展颜与阴十七两人心中的问题,但阴十七有种不好的直觉,这种旺族之法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法子。
叶奇胜道:“在叶氏家族每年宗族例祭之上,新族长取消了往常的五畜祭祀,改成了……”
他停了下来,眼帘垂着,目光悲悚。
阴十七没有催叶奇胜,展颜也没有,连一向多话快嘴的花自来也很有眼力劲地耐心等待。
阴十七没有错过叶奇胜低垂的眸中的异样,她想,他说他不是男婴新族长的后代,那也必然大有问题,不是说谎了,就是另有隐瞒。
叶奇胜沉默了一会,其间叶音进来为大家续了一次茶水,叶音对他说:
“老叶,说吧!这事都压在我们心头上这么多年了,再压着就得带进棺材了!”
叶音说得沉重,展颜三人也听得沉重。
叶音出去后,叶奇胜终于不再沉默:
“新族长取消了往常的五畜祭祀,改成了……血祭!”
血祭?
听到这个词,阴十七脑海里突然显然出一个可怕的画面,但她还是微微压低了声音问道:
“叶大叔,这五畜祭祀一般指的就是牛、犬、羊、猪、鸡等五种畜类,而血祭一般指的也是将这五畜作为牺牲,将其宰杀见血以祭神灵或先祖……”
叶奇胜笑了,笑得有点诡异:
“阴快手,我指的并非例祭的五畜祭祀这种小血祭,而是用活人作为牺牲的大血祭,又称大红祭!”
花自来一个毛骨悚然,冷寒自脚低窜起。
到此刻,他才知道这骇人听闻的血祭居然还有大小之分?!
展颜看向眨了两眼后,心跳喘气开始不正常的阴十七:
“十七?”
阴十七呼出一个大气后,向展颜摆手,却没有看他:
“我没事,就是突然一想到那个场面,觉得太过……太过……”
叶奇胜接下道:“太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