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来者说:“据说,省里有位钦差大臣近日要到市里调研,我们想趁这个机会游行—希望国共双方能够尽快停火。”
“可我能做什么?”云莲不解地问。
“你男朋友不是在警察局工作吗?问他知不知道那位钦差大臣的具体出行路线。”高个子男生回答。
“他才工作,哪能知道这些?”
“试试吗?多个人多条路呗!”
“那,我问问看。”云莲回答。
☆、被捕
这天晚上,世林和云莲在江边散步。云莲忽然问世林:“听说,省里有位钦差大臣近日要到市里调研,林子,你知道钦差大臣的出行时间和路线吗?”
“你打听这作什么?再说,我哪能知道这些?”世林回答。
“师兄他们想趁这个机会游行—希望能促使国共双方尽快停火。”
“靠游行也想阻止内战,未免太幼稚了。”
“可不试又哪能知道。”
“云莲,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什么?”云莲问。
“如果学生上街游行,你可以推说自己不舒服,千万别去乱起哄,可明白?”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不过老师说多个人就多份力。你不希望内战一直打下去吧!”
“我当然希望战争结束,可这哪是我们左右得了的事。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
“嗯。”云莲答道。
“林子,你说我们结婚后我是去工作好还是待在家里好?”
“那就看你自己如何打算,反正我的工资够我们开销,不差你出去工作。”世林接着说: “如果你还想读书,照样可以继续。”
“哪有结了婚还继续读书的,同学不笑话才怪。”云莲笑着回答。
“那也只是你自己心理作祟,在国外,女子生了小孩都有继续读书的!”
“可那是国外。”
“总之,就是随你便,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世林说道。
“谢谢你,林子,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这也是我想说的。”世林回答。
十指相扣,两个年轻人的手握得很紧,心也贴得更近了。
这早,世林刚到警局,就看见大批的特警在院中集合,他大惑不解,有什么特别行动吗?不多时,传来消息,说很多学生在平远街集合,而此时,特警们也陆续出发了。
此刻,平远街上。“停止内战,和平统一!”“停止内战,和平统一!”学生游行已经开始。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云莲的两位师兄,他们的呼声很高,云莲也夹杂在这支队伍中间。
想起几日前云莲说起游行的事,世林惊得一身冷汗,想到那么多学生的安危,想到云莲,他心慌乱跳的。云莲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云莲会不会就在这支队伍里?世林一个机灵,说自己闹了肚子,跟领导请了假。出门便抄小路一溜烟跑开,他多想去阻止这场游行呀!
可是,他哪里快得过车轮。当他赶到平远街的时候,还是晚了。国民党反动派已经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动了手—他们开枪打伤了带头的几名学生。
游行队伍被冲散了,现场混乱不堪。世林不要命的在人群中穿梭,试图找到云莲,可这不是犹如大海捞针吗?
世林沮丧到了极点,但愿云莲不在游行队伍里。可坏消息接踵而来—警察局胡乱地抓了一些学生,云莲居然会在其中。云莲妈着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云莲这孩子,跟她哥一样,真叫人不省心。马上要结婚的人了,还去凑这个热闹。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云莲爸一直闷着头,一支紧接一支的抽着烟。“云莲爸,你倒是想个办法呀!”“咳,我能有什么办法。”云莲爸半天才憋出句话。
云莲妈只好在一旁暗自落泪。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着急,是世林不好,没有及时拦住云莲。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救出云莲的。”
“那世林,我们全指望你了。”云莲妈伤心地说。
世林四处托人打探消息。他多想见见云莲,亲眼看看她究竟如何。可回话说这些学生要进行隔离审查,现在谁都不可以见。不过,对方也告诉世林,不要太过担心,只要审讯后没有什么大的政治问题,就会陆续释放的。听到这些,世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审讯
云莲和几名女生被关进一间狭窄的牢房,除了一扇窗户透进几缕阳光外,整个牢房光线都十分昏暗。牢房又冷又湿,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几个女生抱成一团,抽泣不止。“别哭啦!省点力气吧。”隔壁的狱友提醒说。隔壁的狱友二十开外,头发凌乱,衣服褴褛,此刻她一脸镇定而又麻木的样子。“你是什么人?你来很久了吗?”有同学问道。对方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她们:“看你们是学生,怎么进来了?”一女生说道:“我走着走着,突然响起枪声。队伍被冲散了,我的脚下一绊就摔倒了,还未来得及爬起,就被扣住了。”另一女生说:“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学生到处乱跑,我也赶快往回跑。可才跑上人行道,就被人逮到了。”同学们七嘴八舌讲了被捕的整个过程,此刻只要有人愿意听她们讲她们都乐意讲,因为讲出来她们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这群女生越讲越难过,忍不住又抽泣起来。“别哭了,估计过两天他们就会放人的”,那人有气无力的说。“真的!”,女孩们听了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