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堂堂皇子,这木工玩一玩就是了,可别当了一回事。”
皇后道:“我过些日子与章妃说一说,他们母子俩倒是好说话一些的。”
今上点了头,然后看向了赵曦,道:“这话你也记住了,好玩是可以的,可别当一回事了。”
赵曦连连点头,道:“儿臣原本也是玩玩,没想着要当个什么事情。等天晴了……还想出去练骑射呢!”
今上看了赵曦一眼,又是一叹道:“你就不能如你大哥一样乖乖的看看书?”
赵曦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冷的天,翻书的时候手都要冻僵了呢!”
今上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说,这么冷的天,吃饭的时候手要冻僵了?”
赵曦嘿嘿一笑,倒也不怎么惧怕今上,而是嬉皮笑脸道:“父皇说得是,所以儿臣最近连饭也不想吃了。”
今上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道:“就没个正形,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有好好反省一二?”
赵曦道:“想了想,但是儿臣觉得……这亏让我吃了也好,免得拉扯到大哥身上,我和大哥不一样,我虱子多了不痒嘛……”
今上露出了一个惨不忍听的表情,直摇头,道:“小曦,朕觉得你得回去重新看看书,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听说你从安西回来了就一直逃课不去了是不是?从今儿开始,你重新回书房去!“
赵曦惶恐地看了今上一眼,哀声求饶,道:“父皇,这么冷的天……师父也要休息的呀!”
今上冷酷无情地摆了摆手,道:“或者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朕这里来,每天念了书再回去飞仙殿。”
赵曦顿时就扑倒在了今上面前,夸张地大哭起来,道:“父皇你那么忙!就不要管儿臣了嘛!”
今上似笑非笑看着赵曦,道:“过完年沈姑娘及笄,你和沈姑娘不是要完婚么?你现在能写出催妆诗吗?”
这话一出,赵曦顿时萎靡了,他眼泪汪汪看着今上,道:“父皇说得是……儿臣一定好好读书……”
今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把他给拉了起来,示意他坐下,口中又道:“你已经这么大了,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应该稳重些,知道吗?”
赵曦沉沉一叹,老气横秋道:“父皇说的,儿臣都记下了……”
皇后抿嘴一笑,伸手拍了他一把,道:“你呀就是被我和陛下坏了,仗着自己年纪小。”
赵曦嘿嘿笑了笑,道:“我为了母后和父皇开心嘛!”
今上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与皇后的确对赵曦偏爱多一些,一则是因为他年纪小,二则是因为他特别可爱伶俐,虽然捣蛋但也有分寸,对兄弟姐妹们也十分友爱,这些好品质偶尔都会让今上觉得赵曦不像是一个皇宫里面长大的皇子了。
用过了午膳,赵曦见今上与皇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借口说要去东宫看赵旸,然后就出了重华宫。他也没让人抬肩舆过来,就那么闲闲地往东宫走,身后跟着的内侍们倒是战战兢兢,生怕他滑了摔了。
到了东宫,却没看到赵旸,太子妃薛氏见到他过来了,急忙让他进来先喝杯热茶,口中道:“今儿殿下去城外了,说是前些日子雪太大,京城外头都受了灾,今天天气好,殿下便出去视察了。”
赵曦之前倒是听皇后提过一两句雪灾,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听薛氏一说倒是心有所感,也想出宫看看,于是喝完热茶之后便告辞了薛氏,重新往重华宫去了。
回到重华宫的时候今上还在,他便直接说了想去宫外看看,和赵旸一起,绝对不惹事。
今上道:“等你大哥回来了,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带着你吧!这事情朕就不管了。”
赵曦想了想,觉得说服赵旸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于是开心地点了头。
待到下午时候赵旸回来,赵曦便又去了东宫,说明天想和他一起去城外视察雪灾。
赵旸已经在回禀今上城外情形的时候听说了他想出宫的事情,又听薛氏说了他中午就来过,于是笑道:“要去也是可以的,但不许惹事,去城外不是好玩的。”
赵曦连连点头,道:“我知道的,哥你就放心吧!”
第二日兄弟俩便出了宫直接去城外。
京城之外的情形与京城之内截然不同,赵曦对城外的印象还停留在端午时候出来看竞舟和偶尔与亲卫们出来打猎时候的样子,这时候看到的却是坍塌的房屋还有乱七八糟的农田树木,还有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的人们。
赵曦一言不发地跟在赵旸身后,心中却升起了许多疑惑:虽然今次大雪特别大,但是之前也并非是没遇到过,为什么今年的雪灾会这样严重呢?
“是天灾,也是*。”在回去皇宫的路上,赵旸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让人去探查过,今年的租税比往年多了两倍。”
“为何?”赵曦震惊地看向了赵旸,“这……收租收税……难道不应当是有……”他努力想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可说到这里,便卡了词。
赵旸看了赵曦一眼,微微一叹,道:“朝廷夏秋两季的征税是一回事,这些佃户要交的佃租又是一回事了。”
赵曦思索了片刻,仿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赵旸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先不谈这些……这些事情我会与父皇商议的,你也可以想一想应该怎么办。”
赵曦有些迷茫地看了赵旸一眼,最后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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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雪灾的缘故,冬天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