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又能如何呢?”
赵曦道:“既然父皇知道,就不会让我平白蒙受冤屈了!”
今上笑道:“你需要证明自己是受了冤屈,朕并不能保着你一辈子,若他日是太子登基在这皇位之上,他会如朕这样向着你吗?”
赵曦刚想说“为什么不能”,却又想起了朝堂之上赵旸说的那番话,顿时就没了声。
今上道:“今日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等刑部把事情查清楚了,再看要如何处置你。”
“若他们办出了冤案怎么办?”赵曦忽然觉得心里没有底。
今上道:“若真的办出了一个冤案,那也只好遵从案件的结果,给予你相应的处罚了。”
赵曦沉默了下去,忽然觉得有些丧气,又道:“父皇,你是皇帝,我是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呢?”
今上摇了摇头,道:“朕的确是皇帝,但有的时候,朕也需要顺从大多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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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特地从重华宫到延英殿来看赵曦,却被今上拦下了。
今上道:“这件事情敏感之处颇多,皇后还是等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再安慰小曦吧!”
皇后只好道:“这样也罢,我便让人好好照顾陈王妃,免得小曦挂心。”
接着又有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也都想来延英殿看赵曦,今上倒是十分感慨了,一边让高灵芝拦下了自己的儿女们,一边向郁郁不乐的赵曦道:“你平日里的人缘倒是好,平日里朕都没见着他们这么勤来看朕。”
赵曦没精打采道:“父皇和儿臣又不一样,父皇是皇帝,平日里那么威严,大家想亲近也不敢呀……”
今上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道:“还好有你这个不怕朕的,敢和朕插科打诨。”
赵曦趴在了矮几上,道:“可是父皇,这件事情明明不是我做的,明明和我无关……我刚才在想,如果被弹劾的是太子哥哥,父皇也会一样对待他吗?”
今上想了想,道:“阿旸与你不一样。”
赵曦问:“所以父皇会向着他么?”
今上道:“父皇其实更偏向你。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朕自然会对他寄予厚望,相应的,许多事情我会交给他自己学着处理,这样,他将来成为帝王的时候,才不会茫茫然不知所措。而你是朕心疼的小儿子,许多时候就只想纳在双翼之下,想着能为你遮风挡雨。”
赵曦抬眼看向今上,忍不住眼泪汪汪:“可是这次父皇为什么不这么做了呢?”
今上道:“朕也想看清一些朕从前没有看清的事情——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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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在得知了朝中的事情时候,已经是游楷亲自带着人到陈王府来拿那个据说让人毒杀周贞娘的管事的时候了。
她十分惊诧地看着游楷把那个叫李祥的的管事给带走,然后又听着游楷说了朝上的事情,一时间心乱如麻。她没想到周贞娘的事情最后真的应在了赵曦的身上,顿时有些忙乱了。
游楷走后,皇后便派了身边的女官叶乐到陈王府来了。
叶乐不仅来了,还带着女医和宫里面的嬷嬷们,她向沈玉娇道:“娘娘说这会儿陈王殿下在宫里面,让奴婢带着人到府里面来照顾王妃,王妃若有什么事情,便直接与奴婢说就可以了。”
沈玉娇于是问道:“小曦在宫里面可还好?”
叶乐道:“陈王殿下现在和圣上一起在延英殿,王妃便放心吧!”
听着这话,沈玉娇焦虑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些,她知道,若是今上压根儿不相信赵曦,就不会把赵曦还放在自己身边。
叶乐又道:“王妃现在是双身子,更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这些琐事操心了。”
沈玉娇点了头,这个时候,也只能劝自己不要太过担心了。
有叶乐在陈王府,许多人也不敢去陈王府造次了,就连有心去陈王府闹一闹的沈琼,都识趣地转回去回家了。
沈珉倒是想来陈王府看望沈玉娇,但沈清亲自上门来告诉他,这会儿陈王府都被人盯着一言一行,他与沈玉娇的关系虽然亲近,但这时候也要保持一定距离,让人去问好就行了,倒不必亲自跑这一趟,免得给陈王赵曦带来麻烦。
于是沈珉便让人悄悄送了信进去,然后便焦虑地等着刑部断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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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曦关在了延英殿,陈王府中一片安静的时候,东宫却非常不安静了。
新近派给赵旸的辅臣们都是一些朝中老臣,他们被今上叮嘱要多多监督赵旸的一言一行,若赵旸有什么行事出阁的地方,一定要当面指出来。
这原本就是今上对赵旸的一个警告,对这些年赵旸在女色上种种乱行,今上也是颇有微词,思来想去,便采取了这样的方式,一面能表现出自己仍然对太子的器重,但另一方面也是给予太子警告。
赵旸自然能看出这样的意思,他甚至能看出来今上对赵曦的偏疼,但能看出来是一回事,真的面对这些大臣们对自己毫不留情的直言进谏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十分难堪地听着被今上指派过来的唐胜慈在他准备去看公孙良娣的时候说道:“殿下身为太子,自然要明白太子妃意味着什么,偏宠对于太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良娣为妾,太子妃是妻,殿下要做天下人的表率,不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出来!”
赵旸冷笑了一声,道:“孤只不过去看一眼公孙良娣,哪里就到了你所说的宠妾灭妻的程度?”
唐胜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