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新成员加入的效果就体现了出来,由于大部分的后勤任务被窦福成承担,来顺儿等人一下子就感到轻松了许多,工作安排也变得游刃有余。
经观察,老窦这人干活儿还是挺麻利的,无论做饭、给鹅犬喂食、收拾厨房等,都做得井井有条。只是初来乍到,对于环境还比较陌生,有些事情需要老员工陪着。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完全能够胜任后勤这个岗位。
而且老窦的性格比较稳重,不像年轻人那般毛躁。有他在,岛上的生活似乎更增添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另一位新成员银狐幼犬雪豆,虽然才刚刚上岛,但已经很快喜欢上了这个新的环境。
宽敞的院子,可以让它尽情地玩耍;封闭的铁丝笼子,也被一座漂亮的尖顶木屋所取代,而且可以随意出入,不再有笼门禁锢。
院子内外繁茂的青竹、芭蕉、野草,蝴蝶、蚂蚱,鸟语花香,再加上好吃的东西,这一切都令它快活无比。甚至就连高兴了汪汪叫上几声,只要不是在休息时间,竹楼居民们也大度地予以宽容。
但由于它的岁数还小,出于安全考虑,独自活动的范围被限制竹楼院子内。只有跟着人的时候,才能到外面去。
江逸晨闲暇之余,倒是带着雪豆在岛上走了不少地方,让它熟悉各处的环境,同时锻炼胆量。
这天清晨,雪豆像往常一样从垫子上爬起来,走出木屋。
明媚的阳光洒在院子里,草叶、竹叶上的露珠闪闪发光,更加显得晶莹剔透。各种植物枝蔓舒展,一派勃勃生机。新栽种的爬山虎和月季,都已顺利成活,正努力伸展着腰肢往上爬。
雪豆伸着鼻头好奇地四处嗅嗅,又跑到一丛青竹旁翘腿儿放了点儿水。然后沿着院子的篱笆墙撒了两圈欢儿,还汪汪汪练了一趟嗓子。
大白鹅威威仍卧在距此不远的木房中,将脑袋探出,观察着狗崽的动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雪豆,别叫唤了。威威,出来吃早饭喽。”
穿着白围裙的窦福成从厨房中走出来。手中提着铁皮桶和水壶。
走到院子靠山壁处,分别给两座木房子面前的槽子、食碗、水碗中加了料。
瓷碗中散发着熟悉的香气,令雪豆大为兴奋,连忙跑过来,埋头享用属于自己的那份儿早餐。
威威也呃儿呃儿地叫了两声,从木屋中走出。斜睨了正狼吞虎咽的雪豆一眼,这才走到自己的木槽子前,开始进食。不过它貌似见过大世面一般,姿态要比狗狗优雅得多。
过了一阵,楼上用完早餐的人们陆续下楼,开始一天的工作。
喜子招呼一声,大白鹅威威跟上去。摇摇摆摆地走出院门,到外面去了。
雪豆也想跟着出去玩儿,谁知却被喜子一把关上了篱笆门。
“雪豆,老实在院子里待着,等晨子哥起床再带你玩儿去。”喜子冲狗崽摆摆手,随即转身走了。
雪豆不甘心,呜呜叫了几声,前爪扒在门上。又在边缘处拱了拱,却无法撼动。
于是它放弃院门,开始溜边寻找出口。
找了一阵子,终于在靠南边篱笆墙处发现了一个较宽的缝隙,将脑袋伸过去试试,结果很顺利地探出了墙外。
由于院子内没有种植蔬菜瓜果,所以篱笆墙也不像菜地扎得那般紧密。这才让小家伙钻了空子。
脑袋能过。身体自然也能通过,雪豆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往前一拱,果然轻松地脱离院墙。
雪豆兴奋地汪汪叫,随后撒着欢儿往山坡下跑去。路途中惊飞了一群正在草丛中觅食的麻雀。却无意中救下了几只差点儿完蛋的大蚂蚱,成为它们的恩公。
雪豆一路往南,这里的环境其实并不陌生,因为江逸晨昨天已经带它走过。要知道即便是幼犬,其嗅觉也是很灵敏的,记忆力不差,仅凭这门与生俱来的本事,找路判断方向就不容易出错。
很快抵达葫芦洼,到池边去喝了几口清凉的泉水,又洗了洗爪子。
接着沿下游走,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
这里鸡家族的乐园,很热闹,各色公鸡母鸡分散各处,或积极地刨地觅食,或慵懒悠闲地随意散步,还有扬起脑袋喔喔打几声长鸣的雄鸡,以显摆其与众不同的男高音。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白一花两只母鸡,各自带着一群五颜六色的小毛球儿在游行,如同众星拱月一般,阵势气派非凡。
母鸡的脑袋左顾右盼,不时咯咯叫唤,训斥淘气脱离监控范围的小家伙。
雪豆见状眼睛一亮,它可是最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球球儿了,于是不假思索地跑过去想瞅个究竟,顺便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但碍于语言不通,它的善意却明显被对方曲解了。
两只母鸡立刻发出咯咯咯的大叫,声音急促而严厉。同时张开宽大的翅膀,催促孩子们赶紧躲进来。
小鸡崽子们对于这种警报模式已经演练过多次,于是一个个麻利地跑进母鸡的翅膀下,被庇护起来。
雪豆有点儿纳闷儿,看这情形,对方好像并不太欢迎他的友好访问。
它跑到那只白母鸡的侧面,好奇地想瞧瞧位于最外面没有被盖严实的绒毛球儿。
白母鸡嘶声大叫,如临大敌,同时转动身体,将尖嘴对准入侵者的方位,随时准备反击。
真好玩儿,带着这么一大堆绒毛球儿还能转圈。雪豆很佩服母鸡的技巧,越发感觉有趣,于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