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过去的。”
杜衡看到球球在我怀里一个劲儿的打哈欠,只得先走了。
他离开以后,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和他这样说话,心有点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h市回来以来,有点心如死灰。或许是看到了妈妈这样毫无征兆的告别了人世,心里对爱情对婚姻不再抱希望了吧。
摇了摇头,我抱好了球球,专注的看着他的小脸开始哼着儿歌哄睡觉。
老爸在我回来第二周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问我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回去给他帮忙,我语气里稍有犹豫,说自己还没想好。老爸叹气,然后很开明的说:“不急,你慢慢想就好,想好了通知我。”
“老爸,身体现在怎么样?记得要去医院定期检查。”我嘱咐道。
“好多了,我觉得自己都完全恢复了,就是忽然觉得这样拼命的工作有点累了。”老爸在电话里笑着说。
听他语气还算明朗,我松了一口气。
回h市帮爸爸工作这事,我一直在想。我并不是不想回去。自从老妈去世到现在,我考虑了很多,觉得只有把公司抓在自己手里才踏实,严妍没资格享受我父母用青春岁月打拼来的一切。但是,具体要怎么回去,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去,我还没想好。
随后我和老爸又闲聊了几句,就在他准备挂电话时,我忽然想到了我没来得及全部带回来的妈妈的遗物,于是对老爸说:“爸,把我整理好的那些妈妈的东西给我快递回来,行吗?”
“你回来看也是一样的。”老爸有点不解。
“爸。我主要是想看看妈妈的日记。”我顿了一下,“我想知道她有什么遗愿。”
“好。”爸爸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东西给你我才最放心。”
我一听就知道又是严妍闹了什么妖蛾子,也没兴趣再问下去,只是笑了笑让他多保重身体,然后挂了电话。
老爸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打电话后的第三个早上,我就接到了快递,是一个很结实的箱子装来的,我抱回家,在球球睡着以后,拆开了箱子。
妈妈的字体干净而清秀。一眼望去一页本子上就像排成了阵列的小天使,每个字都让我觉得带着妈妈的温暖。
妈妈最早的日记是我出生后没多久,有时一天一记,有时隔个十天半个月才有一篇,我贪婪的看着,既了解了妈妈和爸爸当时的生活状态,与看到了自己在父母眼里的成长经历。
可能是我出生的那一年打乱了爸妈的单身生活,整年才记了不过二十来篇,然后我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张自己婴儿时期的照片,穿着一套浅黄色的衣服,小脸圆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样。
我还没把老妈的日记整理好,就接到了老爸再次主动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通了以后,他闲扯了好久,就是不说正事。我是他女儿,太了解他的性格,一听他顾左右而言其它,我就知道这一次他找我,绝对不是为了闲扯。于是故意假装自己很忙的说:“爸,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球球这会儿又要睡了呢。”
“那个,再说一分钟。”老爸慌忙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说正事吧。”
他叹了一口气说:“又被你看穿了。”
“我是你女儿,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有没有正事,我只听你咳嗽一声就知道了。”我说。
“那个,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老爸语气明显沉重起来。
“什么事?”我的心里警铃大作。
“那个……我可能要和严妍办一场婚礼,这几十她一直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吵着要补办婚礼的事,我都被她闹得头大了,想胡乱办一下,了一了她的心愿。”
我半天没说话,心里跟刀扎一样。老妈才去世一个来月,我老爸就要另娶新欢了,我不得不怀疑,他对我妈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在办丧事期间,老爸的伤心欲绝是真心的,他对妈妈的不舍也是真实的,可为什么眨眼就能变成这样了呢。
“徐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甚至这事会影响咱们刚刚缓和的父女感情,但是,我总不能永远拖着那头,家里闹得我都一周没回去住了。”老爸说。
“那你住在什么地方?酒店吗?”我问。
“办公室。”老爸无奈的说,“在h市还住酒店,传出去让人笑话。”
“你是想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吗?要领结婚证吗?”我问。
老爸被我问住,犹豫了半天说:“都这把岁数了,我就想带她去国外办个婚礼,结婚证什么的也就不领了,徐画是记在你妈妈名下的,也有户口什么的。”
“爸,别说我没提醒你,严妍要的绝对是正式的结婚仪式还有结婚证,而且她一定要求你在国内办婚礼。你要是想这么干的话,我真无话可说。”我顿了一下,“说句难听的,我妈现在尸骨未寒呢。”
“我没说是现在就办,只是说有这么个打算。”他解释道。
“好,你随便打算吧,如果定好了日期,通知我。我给你们送个大礼。”我用讽刺的语气说,“祝你老当益壮。”
老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挂了电话心里开始烦躁,心里真替我妈妈不值,她这样丢手走了,家里那个女人倒是得逞了,现在只是要求结婚领证,顺便办婚礼,不出一年肯定要想办法插手公司事务了。
我决心先不理我爸,晾他两天,然后自己也认真的考虑一下,要借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