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你说什么。”
突然她又大声道:“昨晚你约我六点半出去谈事情,结果你却去约会了啊,我可等了你一个钟头!你敢放我鸽子!”
“啊!?我放你鸽子,没有啊?.等等,六点半?你不是约我八点半见面吗,怎么成了六点了!?”我惊愕道。
“你自己看看。”
路兰把昨天写在笔记本上的字给我看,18怎么是这样子的?
“这个。我错了,路组长,我看错了,这个1,我昨天没看清楚,您写的是六点半,我还以为是八点半,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连连道歉。
怪不得昨天她那么生气呢,她约我六点半在永恒餐厅见面,结果我却和森美去吃东西了。她等了我一个钟头,气汹汹的回来厂里见我和森美嘻嘻哈哈的。自然就以为我放了她鸽子。
“路组长,我瞎了眼了,真是看错时间了,对不起。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干啊!”
我转念又想,既然等了我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呢?
“路组长,昨天您要是给我打个电话的话。”
“我昨天没带手机!无论你怎么道歉,你的错已经筑成!我不报仇,已经是够宽容了,你还找我帮你报仇!异想天开!你当我我是什么人?”路兰说道。
“路组长。”
“出去!”
“路。”
“马上出去!”
没辙了,看她那怒发冲冠的神情,我还是先撤了再说。等她气消了,我再过来求她也不迟。
“对不起,路组长。我先走了,再见。”
走出了她的办公室,我拍着自己的头,妈的,自己到底怎么了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放了她鸽子,我想,她应该是会愿意帮助我的。
下班后回到宿舍,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也没有说几句话,只说现在过的很好。我不知道别的孩子在外面漂泊浪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给家里人打电话,是开心的时候呢,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候呢?我觉得若是在不开心的时候才给家里打电话那太自私了,谁都有烦恼,我不愿带给家里人。
有时候,觉得生活在大山的小乡村里,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啊,太累了。
想起自己那一年刚读大一就去兼职。一天晚上累死累活的把手上的活儿做完,一个人坐在楼顶吹风,心里感慨万千,随手写了几句话:陌生的世界,是谁在变。陌生的城市有谁在哭?红灯绿酒的街谁是你的依靠!孤单的路,就你一个人在走;无奈的人生,还要继续漂泊。
或许,那时候写的这行字用到现在的自己身上,有些矫情了。如果我现在的工作一直稳定下去,那比当年在大学做兼职当牛做马累得虚脱的生活要幸福很多。
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我喜欢百~万\小!说,名著散文,小说故事,不同的书给我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感悟,不同的哲理。
在读大学的时候,除了努力兼职工作挣钱,我就一直在成绩上很好的表现,哪怕就是现在,到了工厂里,我也是很努力努力,我想让自己更出色,更希望领导们能看得到我的付出和能力。
听着歌躺着百~万\小!说,世界慢慢的迷糊了起来,我又想到了她,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真像个傻子。
接着,想到了晴。晴的轮廓很模糊,我在她下班的办公楼前等她,和她在美丽的厂区里漫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会看开了一些事情,会发现自己沉浸在小孩子的自怜自艾中,我错过了这么多因为孤单才能拥有的简单心境。
我希望可以平淡的看待一切世事变迁,再开心也只是微微笑,再愤怒也只是摇摇头。什么感情要从身边流逝的时候,不再患得患失,自己做到了坦然,那么他人的离去只是处出于内心的不平整。珍惜,给予,坚强,我应该完全可以再从容一些。
第二天,我上的是夜班,白天在宿舍又百~万\小!说看了一天,也睡了一天,什么也没吃。
傍晚七点,罗瑞下班了,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过去和他做菜。
我去了他那里,他和芸在一起,罗瑞切菜,芸洗菜,像一对新婚后的小夫妻。
“今天是什么节日啊?”我笑着问道。
“不是什么节日,就是想大家一起在家吃个饭。”罗瑞说。
“你们两个夫妻恩爱,还拉我这个电灯泡来做观众啊?”我说。
“少废话,干活吧!”罗瑞指着桌上的一大堆东西。
桌上有很多菜,可以吃几天的菜,我说:“这是要过年呢!”
从桌上拿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两手拿着一只鸡去洗。走进厨房里面,看到了在洗锅的晴,吓了一跳,就被嘴里的面包给噎到了,接着不停的咳嗽起来。
晴拿着洗好的锅走过我身边,说:“噎死活该!”
我想说什么回应的,只是咳得说不出话。
有人说,缘分是前世修来的,是五百次回眸的执着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是千年不变的守候才有了今生的默默相守?
有些时候,我们把缘分看得太过简单,其实,我觉得缘分真的是一种很神秘,很深奥的东西,茫茫人海,茫茫天地,有许多人,有许多路,而你和我,偏偏就在这许多路中选择了唯一的那一条路,偏偏就在那许多人中认定彼此是相遇那一对,这,该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我想去好好珍惜,只是,她为何那样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