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闪的砍刀钢管在半空中上下翻飞,前面那人如车技演员,车子忽左忽右,仿佛背后长眼一般,总能将几乎劈到他身上的砍刀堪堪躲开。
但是他躲开了,价值不菲的车屁股却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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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钢管劈在金属架上,如同打铁一般,火花四溅,“当当”作响。
“哇靠,拍电影呢!”赵大兴很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可是仔细一看,我操,不对呀!前面那人不是牛逼哄哄的柳水生吗?
就在眨眼之间,这几辆摩托车便风驰电掣般开到了他们三人面前。
“老柳小心呐!”赵大兴脱口而出叫了一声。
可是接来出现的画面,简直惊爆掉了三人的眼球。
只见柳水生突然张开大嘴,“扑”的一口口水喷在那人的眼睛上。
那人本能地往左一歪头,等他反应过来,再去劈砍的时候,砍刀已经被柳水生夺了过来。
柳水生本想学这些车手一手舞刀,一手架车的潇洒姿势。可是还没等他把刀拎起来,车头突然失去控制般剧烈地摇晃起来
“让开,让开!”
在柳水生的大喊大叫中,摩托车像喝晕了头的醉汉一般,豪不给面子地撞在一户人家的护墙上。
只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赵大兴三人全都吓得一闭眼
就在三人准备给这位英年早逝的柳大师收尸的时候,出人意聊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那辆歪倒的摩托车已经将墙头撞出一个大窟窿,而柳水生却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翻身而起,朝目瞪口呆的三人喊道:“快他妈的报警啊!”
“砍死他!”
其中一名车手用砍刀一指柳水生,头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
剩下的六名车手纷纷翻身下车,各自占据一个位置,朝墙头处的柳水生缓慢的逼近。
“忽!”
一名车手突然发出袭击,手中钢管带着呼啸声,立劈华山朝柳水生当头劈来。余下几人也纷纷举起利器一涌而上。
柳水生脚步向左侧,钢管“当啷”一声杂在后墙之上。
不等他抽钢管抽回,柳水生手中的砍刀便如切菜瓜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他了他左胸的软肋之中。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扑哧”声中,车手瞳孔大睁,低下头,不信邪地看着胸口的血洞
“好快!”车手做为前驱,倒进了自己的血水中。
赵大兴三人看傻了眼,即使想去帮忙,但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根本迈不动步子。
其余的车手挥舞着砍刀杀声震天地朝柳水生扑去。
“胖墩,二杆子,给老子他娘的上啊——”赵大兴终于反应过来,握着拳头便要往上冲。
“不要过来——”
柳水生怕他们吃亏,眼睛通红地朝他们大喊一声,踹翻一名扑杀过来的小弟之后,冲出包围圈,接着翻身跳上身边的墙头,身子一纵,消失在了
围墙后面的田地里。
这群车手正准备下去追赶,这时,街头的远处上空突然响起警笛声。
秃头愤怒地拍了一下墙头,对身后气喘吁吁的小弟们低吼一声:“撤!”
车手们互相搀扶着,在村民的众目睽睽之下,纷纷跳上摩托车,仓皇地逃离了桃花村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大兴三人,余惊未消地望着对方惨白发懵的脸。
柳水生沿着稻田狂奔着,一直跑了近二三公里,后来见车手没有追来,这才气喘吁吁地躲在了一道围墙的后面。
“好险好险,这次差点就被砍死了!”
柳水生掀开衣服,看了看胸前的伤口,还好,伤口砍的并不深,血已经止住了。
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汗水像泥浆一样,黏黏地粘在衣服上,被冷风一吹,禁不住打个寒颤。
“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老子于死地呢?”柳水生望着天空,暗暗咬着牙。
天上彤云密布,寒风抖擞,绿油油的稻田在风中像波浪般起伏不定,在阴沉沉的天空衬托下,暗沉沉的像到了傍晚。
他哆嗦着拿着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中,开始静下心来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东西。
这个幕后黑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暗杀自己。如果说是自己的亲人,那这家伙也太狠心狗肺了吧。难道老子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妈的,真的想不起来了。”
柳水生拍了拍发涨的脑袋,将烟蒂从嘴里拿出来,狠狠地揉捏着。
过了一会,他下定了决心,必须想办法回以前的家族一趟,查出到底是谁如此仇恨自己。这条疯狗再不解决,老子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