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外套挂在身上,现在还被雨打的晶莹透亮的。
林洱恨自己管不住嘴,非得上前问一句“夏然,你冷么。”就如多年前的冬天,自己找顾林时,夏然也是这么问了自己。那时,他还可以心疼地搓着她的手,怕自己冻着。
夏然垂下眸子,没有理会林洱。
林洱终于忍不住,这么多天的苦闷和疑惑一下喷薄而出“夏然,你到底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你了么?”
“你别多想。”良久,夏然挪了挪嘴唇。
“夏然,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林洱低微地求道“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改还不行么?”
“林洱,你还不清楚么,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夏然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夏然吼道“我求求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和你上一所大学,我真没想到。”
“夏然,你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
“你不走,我走。”夏然甩开了林洱的胳膊。
雨还在卖力的下着,两人的脸上挂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夏然终于还是冒着雨,离开了这所大楼。林洱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夏然那奋力的一声,放过我好不好。她第一次慌了,她开始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反省。明明离别的那一刻,他还是好好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洱没能把两把琴送到社团,她在雨里想了一夜。直到凌晨李悦和萌萌气冲冲的找到丁渭,三人翻了这个学校才找到的她。林洱还是拎着两把琴,立在大楼下,双眼无神地望向前方。
“你这死丫头,三番两次这样,是不是真的想死啊,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去河边!”李悦心疼地打着林洱的背。
“喂”丁渭的手在林洱眼前晃了晃“她不会真傻了吧。”
“唉,果然又发烧了,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样的死人舍友。”李悦愤愤地骂着“还有你,她一个小姑娘,你让她一个人冒雨去拿两把这么重的琴,你有没有点良心。”
“悦姐,少说两句吧”萌萌见李悦眼睛都要烧红了,拉了一把。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傻。”见到林洱面色苍白地站在楼下,丁渭心里也是无比愧疚。
林洱被周围吵得终于回了神,“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了。”她将提琴递给丁渭“给你”
“都湿了怎么用。”丁渭刚抱怨了两句,就被李悦血红的双眼瞪了回去、
因为站在雨里几近一宿,林洱这次发烧格外的严重,甚至差一点肺炎住了院,还好林洱平时身子骨还算强健,才勉强挨了过去。
林洱这一病,最愧疚的还是丁渭。几天不见她来社团活动的丁渭昧不过良心,带着一堆补品偷溜进了林洱宿舍。
还好宿舍只有林洱一个人倒在床上。
“你来干什么。”林洱挣扎着坐了起来。
“别坐,躺着。我就放心不下,怕你死了。”丁渭想了想“不行,你要死了,那我得内疚死。”
“乱说什么”林洱咳了两声。
“你可别说话了吧,鼻子都红成鲁道夫了。”丁渭看着林洱极力的像把鼻涕吸回去的样子,强忍着笑,他抽了一张纸递给林洱;
“要擦鼻涕就擦吧,我替你摁着。”
“你恶不恶心。”林洱推开丁渭拿着纸的手“我现在是无端忧食忌,开镜倍萎黄,这个时候,你也不忘取笑我一下。”
“你是坟墓里爬出来的么?”
林洱心里咯噔一下,她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不行。”丁渭不依不饶地拿着一袋中药“老家治疗感冒神奇秘方,喝完再睡。”
“我不想喝药,太苦。”林洱躲在被子里,从小到大,自己最怕的就是喝中药,还记得有年夏天,自己手上生了湿疹,姥姥硬是逼着自己喝了一个暑假的中药,那种被中药支配的恐惧,林洱一直记到了现在。
“没想到你这么怕喝药,怪不得,发烧了这么多天都没好。”丁渭掀开被子的一角,将中药塞给了林洱。“你要是不好,我这良心难安。”
“我感冒怪你什么事,你少自作多情了。”林洱翻过那一角,继续蒙着头“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我吃胶囊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中药去根,西药治标不治本。”丁渭拉拔着被窝里死都不愿意吃药的某人。
“你再不吃,我就嘴对嘴喂你了啊”
“怕了你了。”林洱被丁渭骚扰的烦不胜烦,她愤怒地掀开了被子,对着丁渭喊道。
“喂”丁渭瞥到林洱那若隐若现的一对,尴尬地帮林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林洱才恍然自己今天为了睡觉舒服是没穿,她故作镇定地咳了咳。
“你俩在干嘛!”突然,门口传来李悦的尖锐的一声叫嚷。
刚回到宿舍的李悦,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林洱顶着鸟窝头坐在床上,而丁渭则一脸小媳妇似的红着脸。林洱的床无比凌乱,两人显然一副事后的样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丁渭张皇地站起身,对李悦解释道。
李悦顺势看到了丁渭没拉好扣子的上衣。丁渭见李悦的眼睛慢慢变红,他顺着李悦的眼神望去,果然,自己身上留着两道意味不明的爪印。
完了,一定是刚刚自己塞给林洱药时,林洱那只小爪子给抓的。现在自己也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年轻人干柴烈火,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在宿舍有点不太好吧。”在李悦身后的萌萌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