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算是尽了心意。自从进宫以来,文婕妤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十分受用旁人的羡慕嫉妒恨。
期间有人想对文婕妤动手,奈何林月音防备得严实,那些胆大包天的人一直没找到机会动手,不得不暂时忍耐。
林月音请示过萧太后还有孝昌帝后,就安排文婕妤住到长安殿。大冬天的换地方,实在是不明智。不过文婕妤高兴,大家就随她去。免得郁结于心,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目的达成,文婕妤这才开始安心养胎,并且拒绝旁人的探望,以免有人心怀不轨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时间转眼进入腊月,连着下了几场雪,天气越来越冷。大家都窝在房里面不愿意出门,就连争宠的也都消停了下来。大冬天的,穿得那么厚实,连身段都显露不出来,怎么争宠。不如等到开春,换上轻薄的春装,届时再大显身手。
至于孝昌帝,貌似也消停下来,三五天去一趟永福宫临幸张贵妃,三五天再去绫绮殿临幸田婕妤,偶尔也会翻翻其他嫔妃的牌子。
后宫安静,林月音身上的胆子就小了许多。就在林月音忙着准备过年的时候,张家人终于来到了京城。
张贵先进宫面见孝昌帝,孝昌帝遵守承诺,给张贵赐下不能世袭的散爵,三等承恩伯。又安排张贵进入户部,任户部右侍郎,此乃手握实权的三品官职。张家因为张贵妃的缘故,一举成为京城新贵,众人口中的暴发户。
一时间张家风头无两,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很快,这些好奇的目光又转移到宫里面,都在猜测,孝昌帝对张贵妃的宠爱会到何种程度。今日张家,是宠爱的极限,还是一切的开始。谁也摸不清孝昌帝的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宫里面,林月音很平静的的听杜安汇报张家的情况。
“张家这几日在陛下赐下的府邸中大宴宾客,京城中有数的人家多半都去了。即便没去,也派了有头有脸的管事或者家人登门送礼。张贵已经到户部上任,他倒是知道分寸,没有一上任就乱来。至于张家的女眷,都忙着结交京城权贵。而且已经给宫里面递了牌子,过两日就要进宫看望张贵妃。”
林月音含笑点头,“你觉着张家人怎么样?”
杜安犹豫了一下,“说不好。张家缺少底蕴,靠女骤然爆发,难免会犯一般暴发户的臭毛病。不过要是陛下一直宠着张贵妃,护着张家,就算张家有不法之事,咱们暂时也动不了张家,还会惹来张家和张贵妃的报复。”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忍着。”林月音面色不善。
杜安共生死说道:“娘娘可以理解为静观其变。若是张家果真太过嚣张,迟早会惹来言官御史的弹劾。虽说用处不大,好歹也能恶心恶心张家。”
“光是恶心张家能有什么用?本宫从来不认为恶心人就能解决问题。”林月音说完,又叹了一声,“裴太傅那里对张家是个什么态度?”
“太傅也说静观其变。”顿了顿,又说道:“太傅还说,若是张家不够嚣张跋扈,倒是辜负了之前的一番布置。”
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裴颜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吗?林月音面露讥讽之色,用一个张贵妃搅乱后宫,又想用张家来搅乱朝堂,果真是好主意。林月音思索着这里面的利益得失,她该不该破坏裴颜卿的计划。一时间,林月音有些犹豫不定。
挥手让杜安退下,林月音歪躺在美人榻上。殿里面的地龙烧得很热,没一会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林月音敞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脖颈,又将绣鞋脱掉,光着一双脚,一摇一晃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猛地一个人闯了进来,林月音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不曾见面的太子刘湛。
太子刘湛站在离着林月音几步远的地方,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林月音雪白的脖颈,还有那双秀气白皙又显调皮的脚,脸颊慢慢的泛红了。
林月音蹙眉,“太子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跟着进来的芍药,战战兢兢的,“奴婢没来得及通报,太子就冲了进来。请娘娘责罚。”
林月音挥挥手,让芍药奉茶。然后端正坐姿,笼起衣领,遮住春光,又穿上绣鞋,若无其事的问太子刘湛,“太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脸颊泛红的太子刘湛总算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飘忽,显得极为心虚。却又忍不住再次朝林月音看去,已经没有那一瞬间的惊艳和刺激,可是太子刘湛依旧很留念那种奇妙的感觉。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然后说道:“孤许久没来清宁宫请安,心中有些不安。还请娘娘见谅。”
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刘湛,这话说的,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她示意太子刘湛坐下说话,笑道:“太子有心了。本宫这里,太子无需特意来请安,太子以学业为重,以朝政为重。只要太子能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本宫就心满意足。”
“娘娘宽容,孤却不能不知礼。”正处于变身期的太子刘湛,哑着嗓子,嘴唇周围已经长出淡青色的胡须。一切一切都预示着太子正在从男孩变成男人。
林月音笑了笑,“太子有心。太子今儿过来,可是有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刘湛肯定有事求她,才会过来。
却不料太子刘湛竟然摇头,“孤并没有要紧的事情,只是单纯来给娘娘请安。孤决定了,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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