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叮嘱说:“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姐姐下次可不跟你玩了。”
毛仔爽快地说:“姐姐,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柳叶很高兴,给他扣上衣服,“好,姐姐相信你,姐姐做点好吃的给你吃,你下次再来好吗?”
“好,”听说有好吃的,满口就答应了。
柳叶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考虑,让他在来这里玩得好,吃得好,你下次不叫他来,他自己也会来的。
于是她笑着说,“你跟我来。”
“诶”
毛仔跟着她来到了厨房。
柳叶煮了四个糖水鸡蛋,盛上一碗,放在餐桌上,“来,快来吃。”
毛仔闻到了那香味,早就流口水了,他一跨脚就坐在了长凳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雪白的蛋白吹了吹就送自己口里,烫地他嘴巴动着,哈着气,“喔,好烫,好烫。”
柳叶坐在了他的对面,扑哧一笑,“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好吃,好吃。”他吃得很急。
柳叶心道,虽说他二十有五,但性格跟十岁的孩子一模一样,就光自己吃,连假意叫她吃一点都不会,但他天真无邪,这比那些臭男人又强了百倍。
有时候缺点即是优点,看你站在哪个角度,柳叶如是想着,用手撑着脸,看着他,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爱。
吃完了鸡蛋,又把汤给喝了个干净,他抹了抹嘴,又摸了摸肚子,“真好吃。”
“嗯,你下次再来,还有好东西给你吃。”柳叶笑着说。
“那我天天来”毛仔高兴地说。
柳叶斥道:“傻瓜,你要是天天来,不把姐姐给吃穷了?”
“哦,那倒是”毛仔天真地笑着,“那我就隔天再来。”
柳叶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傻瓜,姐跟你开玩笑,你要天天来,姐当然高兴,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要不然人家会说姐养汉子,到时候,你就不来再到这来了,知道吗?”
“哦,我懂了,那我明天再来。”
“好,你明天来,姐还做东西给你吃”柳叶想着,要是他天天来,虽说没有那么多鸡蛋,但红署、地瓜、黄瓜家里有的是,这孩子胃口这么好,相信不会挑食,而且可以天天玩鸟儿进洞,那可真是啊!
“太好了”毛仔高兴地手舞足踏。
柳叶把他送出了门,两人挥挥手告别了。
柳叶是非常的小心,但还是被隔壁的枣妮给看见毛仔从她这出来,这枣妮四十好几,男人和儿子都出外打工去了,只留下了自己和刚过门的媳妇在家,照理说,刚娶媳妇,她儿子应该呆在家陪媳妇,可是在家陪着,没钱花啊!那媳妇老想着造新房,听说公公要出去打工,也怂恿自己的男人也去打工,公婆一合计,反正媳妇已经娶进门,也圆了房,生孩子有的是时间,反正小两口还年纪轻轻,造房子要紧。
于是就剩下枣妮和她媳妇水月在家。
枣妮看见毛仔从柳叶家出来,她当即就觉着奇怪,一个寡妇,还有一个是脑子不好使的小伙子,他们在里面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话说,枣妮这个人,可不象葛方的嫂子大嘴那样嘴快,这枣妮平时可不怎么说话的,但心眼却不少,这会被她给瞧了,嘿嘿,她就憋在心里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毛仔当然是懵懵懂懂的,他急着回家,想回去看看他爸有没有给他买玩具回来。
他一路打着小跑,家里门开着,脑袋往院子里一探,果然看见他爸回来了。
他高兴地跳了进去,嚷嚷开了,“爸,我的马呢?”
坐在门槛上的方老头子,见儿子回来,他气乎乎地站了起来就骂“你死哪去了,不是叫你在家呆着吗?”
方老头子,手里拽着那竹烟斗,就要过去用那烟斗头敲他的头,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上次媳妇差点让别人给操了,你还不知道守着。
他正跨上两步,细凤却走在了他前面,急走两步,揪起毛仔的耳朵“你死哪去了?”
“啊……”毛仔被揪得大叫,“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方老头子虽揪在儿子身上,疼在自己心头,但想想儿媳妇做得对,老婆管老公是天经地义,象这傻小子要是没人管,那可要翻天了,想到这,他心疼着疼着,就高兴了起来,“对,细凤,你死命地揪,不要手软,看他下次还带不带记性。”
他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来,手指捏上少许的烟丝塞进烟斗的洞里,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顿时就烟雾缭绕。
细凤看公公支持她管教毛仔,手上更是加在了力度,使劲一旋,毛仔是钻心地痛,痛地他直叫娘,“妈呀,饶了我,我不敢了。”
“下次还出不出去了?”细凤厉声问,那样子就象是老母教训儿子,估计毛仔的亲娘在九泉下如果看到这一幕的话,那将会何等的心痛。
但父亲会不一样,葛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为了儿子好,他还是一忍再忍,眼眶里的眼泪在打着转,不知是心疼地流泪,还是被烟给熏的,又或是两者兼有。
细凤见他诚心悔改,也就放了他,她哪知道,他的脑子还是个孩子的脑子,这次是带记性,过不了几天又该抛到九霄云外了。
毛仔抚着耳朵,仍然不忘,那玩具马的事,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走了过来,“爸,我的玩具呢?”
葛方猛吸着烟,那红红的火一下子没入了他的烟斗洞中。
他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