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快来救救我的娘子和孩子!”他疯狂地咆哮着,宫人们被吓得四处奔走。
他惊慌失措地抱紧她,死死抱着,似要搂紧他的血肉里,“小钰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相信我,相信我!“
席小钰浑身像被车碾压那般剧痛,多么熟悉啊,她仰头却笑,笑的悲凉而怆然,“骗子,还说什么爱我如生命...”
一阵耀眼的光华之后,他怀里的她,变成了一只猫,落了一地的衣裳以及触目惊心的血。
这几天她过的太幸福,以至于忘了,忘了今天是一年之期的最后一天呢...
顾衍止这么坏的人,可她跳上房檐往后看的时候,却看到他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傻傻还维持抱她的动作,哭得像个孩子。
席小钰忍痛不再看他,跳上房顶,心里默念三遍闻人翊,下一刻,他雪白的衣角出现在她眼底。她毫不犹豫地奔过去,一如初次见面般,紧紧抓住他那片雪白的衣角。
一如初次见面般,向他投以希望的眼神,一如初次见面般卑微乞求着:
“求求你带我走!”!
第50章情敌见面
第50章:情敌见面
新皇大婚前一日,准皇后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婚礼推至两月后举行。寒冬腊月,帝都的空气似乎都能结冰晶,快过年了,帝都却不太平静。
准皇后失踪了,新皇顾衍止却没急着寻找,而是变本加厉地忙于政事,他有时能忙到几天不睡觉,常常忘记吃饭,要经过宫人提醒很多遍,他才想起吃饭。
顾衍止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稳定朝中局势,朝廷上下士气如虹,新皇登基仅半年时间,先攘内后安外,自此进入大梁有史以来最繁荣昌盛的鼎盛时期,人人都道新皇如何如何厉害,特别是有草包先皇的对比下。
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有太监捧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傅太史恪尽职守,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劳苦功高,心思慎密,淳淳口碑,特此封为一品丞相,钦此。”
满堂哗然。这也怪不得大臣们大为所惊,一下子从七品下太史丞晋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丞相,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尽管有人不服,也没人敢提出异议,毕竟新皇可不是席小钰那软柿子,他可是当初权倾朝野的顾衍止诶!
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快把傅蔚仁的身体给瞪穿出一个大窟窿来。
而当事人却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面如冠玉的脸庞不惊不喜,微扬的声音无波无澜。
“微臣领旨!”傅蔚仁接过圣旨,举目望向九层高阶上座的顾衍止,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没有起伏的情绪。
“退朝!”
大臣们心有不甘地离去,坐在龙椅上的顾衍止手指轻扣着龙椅,小喜子、沈宴和傅蔚仁都没走,待到最后一个臣子走了之后,顾衍止才缓缓走下来,他每走一步,小喜子和沈宴身体都会抖一下。
席小钰那晚走后,顾衍止抱着她的衣服待在她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眠。出来后,他的样子委实吓坏了小喜子和沈宴,他面容憔悴消瘦,哪还有半点当初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模样。
小喜子匍匐在地颤抖着道:“陛下,需要加派人手找寻...皇后娘娘吗?”
“我知道她在哪。”顾衍止垂眸神色不明地说着,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凌厉的眸光扫过的两人,“你们不是说,她只有碰到男人才会变成猫吗?为何那晚她忽然会变成猫?还...”
说到最后,他又红了眼眶。
两人结结巴巴把有关席小钰身上诅咒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了顾衍止,他听完略沉吟,只留下了傅蔚仁,告知他一月后封他为丞相,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事。
顾衍止淡淡瞥向缩在一旁的小喜子和沈宴,“你们俩出去。”
“是是。”两人临走前担心地望了眼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傅蔚仁。
顾衍止如是宣布着,“我明日会离开皇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监国。”
傅蔚仁望着顾衍止那双深沉如暗夜眼睛,带着讽刺徐声道,“皇上真是放心微臣呢,也不知道到时候大梁会不会易主。”
他说完,顾衍止竟然笑了,可这笑,却衬得他眼中那浓墨般的黑温度更低。他噙着冷笑,“你不会,你不舍得她难过。”
他的话,终于让眼前那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的幽黑瞳眸于刹那间起了惊涛骇浪。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顾衍止的拳头重重砸上他白玉般的脸,他被掀翻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顾衍止一脚就踩上他的肚子,使劲碾压,他居高临下睥睨他,眼神冰冷如寒冬,“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该想的人别想。”
傅蔚仁挣扎欲起,又被顾衍止揍了一拳,傅蔚仁嘴角都是血,望着阴冷如修罗的顾衍止,他突然笑了,笑容里有疯狂,“是,我就是喜欢她!比你喜欢的还早!是我先遇到她的,她都没喜欢上我,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爱的人还是闻人翊!她现在变成了猫,也要和他在一起!”
“你懂什么,她喜欢谁,我比谁都清楚。”顾衍止收回脚,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袍下摆,唇角划开一抹淡如冰雪的笑,“这不,我正要去捉那只不听话的小猫咪呢。”
“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才,为了她,你收起了你锋利的爪子只为留在她身边,呵,真是痴情儿呀。”顾衍止蹲下又一拳打在他挂了彩的脸上,他收回拳头,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