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的就是他!”冷玉晴被王爻问得心里一震,感觉他的思维猜测得好准确,便轻轻点头答道。她想说杨明旺,但感觉很沉重,还是先不说了吧!
“哦……”王爻望着窗外,应了一声就沉默了。他的心里,为冷玉晴感觉到悲哀,也为她对情感的执着而感动,更有一份不愿意提及的侥幸,那就是冷玉晴与自己的事情,也许她的丈夫永远不会知道了,也许这样,冷玉晴会好受一点儿吧!
见王爻这样的反应,冷玉晴心里居然有些凉,感觉王爻有些冷血,连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转而,冷玉晴心里淡淡地无奈而笑了。王爻这个人,虽然本质人品是上上之等,但是长期的冤屈与逃亡生涯,让他变得冷酷甚至有些冷漠或者说冷血都是正常的,好在他还没有变成一个冷血到底的人,至少还能救自己呢!
正在这时,两束手电筒光从卫生院大门口射了进来。王爻心里一喜,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沉厚而绵长,透过窗户传送过去:“李医生,您快一点儿,病人在这里,很痛苦。”他记得守夜人刚先说过的话,记得这个女医生姓李,还是本家呢!
虽然王爻的话里,没有过多的焦急,还是那么低沉平静,冷玉晴听得还是心里觉得温暖。听到王爻的声音,那边两束电筒光,无疑是妇科大夫和那个去叫他的守夜人。只见其中一束手电光往王爻这边射了一下,而另一束手电光却像见鬼一样往那右边的第一间房子跑去。看这情形,王爻也知道前者是医生,后者就是那个守夜人,因为守夜人特别害怕自己。
“好的好的,等一等,这就来了。”一个温和而充满慈爱的女声响起,那照射王爻这边的电筒光主人也快步往这边小跑过来。
没一会儿,那个女医生便到了妇产科诊室里。只见她个头不高,快六十岁的样子,戴着老花镜,皮肤白晰,头发稍有花白,面目很和善。可能走的路太远,她微微有些气喘。
可女医生一见到碎烂的木板门和王爻的样子,还有躺在诊床上特别漂亮的冷玉晴,怔住了。她觉得眼前的长发胡须男人,虽然年轻却又沧桑,全身散发着冷沉而硬朗的气息,而女人又那么年轻,显得冷艳动人,可门坏了,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过,女医生面善心也宽,没有过多地想,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马上缓过神来,对王爻微笑道:“这位男同志,你先出去一下吧!”
“嗯,李医生,把您这么早就起来,真不好意思。谢谢你!”王爻对女医生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回望了冷玉晴一眼,便默默地向诊室外面走去。
“嗯,不客气,应该的。”李医生和气地笑了笑。
王爻不再多说,刚到诊室外面,便听到李医生关了房门,她还刷地拉上了窗帘。于是,他就站在门外等候着。可是,诊室里面的声音却一句一句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李医生在冷玉晴痛苦又羞涩的呻吟中,一边安慰她“别怕,忍一忍”,一边退了她外面的黑色短裤,然后望着那黑色的平角裤,又愣了愣,觉得这女子好奇怪,怎么穿着男人的底裤。她退了那平角裤,望着冷玉晴那神秘之处,脸色大惊地一边望了望门外,一边对冷玉晴很心疼一样说道:“女娃呀,你这里肿成这样了,有点儿外阴撕裂,你痛成这样,子宫颈也一定伤着了。唉……你们年轻人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啊?”
李医生朝门外望了几眼,很明显,她的意思是说王爻和冷玉晴做了,而且做得太凶了。没有办法,乡下女医生,本质是善良的,又上了年纪,说话也没有多少恶意的。来的路上,她也听说了,王爻是抱着冷玉晴来这里的嘛!
冷玉晴听得脸上火辣辣的,“刷”地一下就红得像要血爆一样。本来自己被李医生脱了裤子,都感觉特别羞涩,现在她又那么说,还不时望着门外啊!她也能感觉到李医生那一颗慈良的心,更明白李医生的话,分明就是说王爻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只是她的心里,暗自惨然凄笑了两声。
王爻在门外也听到了,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羞愧难挡。没有想到,自己那有些愧疚的救人方法,对冷玉晴的伤害那么大啊!他轻轻地挪动脚步,往另一头走去,还是不听为好吧!
王爻认为冷玉晴的病情很严重,李医生的救治要花一些时间,便在卫生院的院子里转悠起来。此时,他的肚子很饿,可也只能忍受着,站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妇产科诊室那边。
那个李医生不时进出,一会儿去西头的房间里取水瓶,一会儿去东头的药房拿药,显然是很忙碌。她显然都跑得有些累了,远远地,王爻那夜狼般的耳朵里,也能听到她喘气的声音。这样的一个乡下女医生,精神品质也让人感动。
而那诊室里,不时传出冷玉晴的痛苦之声,更是清晰地传入王爻的耳朵里,让他既感觉到愧疚,又觉欣慰。不管怎么说,冷玉晴正在得到及时的救治。
天色渐渐放亮,第一声鸟叫从王爻头顶传来时,李医生站在诊室门口冲着他和声叫道:“小伙子,过来帮我抱一下你的爱人吧!她需要到病房里躺下好好休息。”
呃踟承睦锼布溷读艘幌拢也明白这是误会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快步奔了过去。
冷玉晴在诊室里听到李医生的话,心里也是一片羞涩升起,只是她在治疗当中,对这个心慈又热情的女医生也没有怪罪什么。一句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