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越说越激动,徐迪清忙在一旁轻轻拽了他一下,谁知四眼一下把她耸开,大骂说,
“你他妈给我滚开……”
说着对众人挨个指了一圈,
“我他妈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都是哥们,就我四眼不是……”
话一说完,就把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打火机在地上蹦了起来,发出一声嗡鸣。
“四眼,你他妈要干什么?”
耗子有些急了。马小虎拦住耗子,他慢慢的走到四眼跟前,盯着四眼,手指着地上的打火机,语气平静的说,
“四眼,把打火机捡起来,我就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四眼歪着脖子,也不看马小虎。他呼哧了半天,低身把打火机捡起来后,转身就走。关门时咣当一声,险些把门玻璃震碎。
四眼一走,屋子里一片沉寂。好半天,大智骂说,
“这个四秃子怎么和徐迪清搞一块去了,我看就是这娘们没说好话,要不四秃子能发疯吗?”
耗子在一旁接话,
“四眼今天太过分了,他现在买卖也不少,怎么又他妈惦记上酒吧了呢……”
谢小权一直盯着马小虎不说话,马小虎一抬头看他,他忙说有事要走。马小虎皱着眉头,
“小权,你别走……”
谢小权停下,有些不情愿的说,
“我不走行,但这事我不管,你自己去办吧……”
原来谢小权已经猜到马小虎的想法,果然马小虎就对他说,
“还是你办吧,给王老板打个电话,告诉他,以后酒吧四眼看着,让他有事和四眼联系,不用找我了……”
马小虎话一出口,屋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纷纷劝他。但马小虎却摇头说,
“算了,谁也别劝我了,什么事能比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重要……”
马小虎虽然这么说,但谢小权还是没动。几人正说着,忽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这男人个子挺矮,却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
一进门他就打量几个人,也不说话。
“你有事吗?”
耗子问说。
胖男人这才开口,但语气中还满是疑问,
“你们这是要账公司?”
陈功听他的语气有些怀疑,就有些不高兴的说,
“牌子上不写的清清楚楚的吗?你不会不认字吧?”
耗子忙回头瞪了陈功一眼,意思他态度有些不好。谁知这男人一听陈功的话,竟显得有几分高兴。原来他刚进来,见几人都挺年轻,感觉不像能要账的样,可见陈功说话挺冲,估计也是社会混的。这才放心的说,
“我这有笔欠账,你们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陈功冷哼一声,
“多少钱啊?怎么要不回来?”
“一百二十万……”
胖子话音一落,几人立刻目瞪口呆。互相看了看,竟谁也没说话。倒是谢小权反应快,忙拿过一个椅子,
“来,你先坐,你把具体情况说一说……”
耗子见谢小权给他让了座,自己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胖子点着后,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
胖子姓赵,外号“赵胖子”。他以前是个小包工头,这几年随着城市开发的大潮,他也赚了不少钱。去年接了一个洗浴的内部装修,讲好包工包料是二百万,可活干完后,对方却只给了八十万。
开始还说剩余的以后分批给。可后来再去要钱,老板就开始找毛病,说这不合格,那不合格的,剩余的钱扣下不给。赵胖子找了不少人帮要,但始终也没要出来。
这事本来他已经死心了,可今天他正好路过耗子的公司,就想进来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听他一说完,耗子就问说,
“这是哪家洗浴?”
“新港湾,管事的叫齐恒泰!”
包知道一听,惊诧的说,
“你说的是黄章的手下齐恒泰?那洗浴也是黄章的开的?”
永发的赌,黄章的嫖,世荣的小弟把头摇。这句话在座的人都知道。本市一半的sè_qíng产业都是黄章的。
包知道问这话的意思是,如果真是黄章的买卖,他就让耗子别接这生意了。
赵胖子点头,
“这家好像是齐恒泰自己开的,和他老大黄章没啥关系……”
一听到黄章的名,耗子也犹豫了,他看了看陈功,陈功也拿不住主意。几人就看着马小虎。
赵胖子见几人互相看着,叹息一声,
“哎,其实我来也没抱啥希望,去了多少家都是,一听名字就都打退堂鼓了……”
说着站了起来,就准备要走。马小虎忽然开口,
“你等下……”
赵胖子转身看着马小虎,目光满是询问。马小虎犹豫一下说,
“这活我们接了,不过我们的点数比别人高……”
赵胖子问说,
“你们要多少?”
“百分之五十!”
赵胖子一听虽然要的有些高。但总比要不回来强。他就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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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赵胖子一走,包知道就问马小虎,
“小虎,那可是黄章的手下,你掂量掂量吧,我看这活咱们最好还是退了吧……”
耗子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见马小虎答应,他就觉得有了依靠。
“妈的,富贵险中求,要回来咱们就能赚六十万,到时候大家平分,要不回来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凭什么不干?”
陈功点头,
“对,干!”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