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山东气攀升,与太~祖山遥对,双峰高耸入云,有天乙太乙守水口的美格。
“阿喜,有无问题?”
有种高,叫何小姐觉得你高。贺喜趴围栏上,踮脚努力越过障碍看风景,在她眼中都成了高人风范。
贺喜无奈笑,“何姐姐,建房之初,你家应该找风水师傅看过,选址外观基本无问题。”
“搬家时,我还在哥大念书,听说老豆花十万块请风水师傅帮看,可我并未觉得哪里好,不止老豆住院,我跟妈咪也三五不时闹头痛。”
听她这么说,贺喜道,“何姐姐,方不方便带我去你和你妈咪的房间看看?”
何琼莲求之不得,带她去卧房。
何建新加上两房姨太,一共三个老婆,五个子女,同住在一块难免闹口角。
何老先生倒也有办法,二楼三楼设有套间。正房太太带两子住二楼,二姨太和三姨太住三楼,平日里套间门一关,井水不犯河水。
先看何琼莲卧房,贺喜并未进去,站门口处凝神观望,房内粉色蕾丝为主色调,欧式架子床置于中央,床头靠墙,延伸窗台作沙发,衣柜梳妆镜摆放位置都无问题。
再抬头看房顶,贺喜手指房梁处,“房梁虽未压床头,可却正压沙发,把沙发垫还有抱枕拿开,露出窗台。另外床头柜勿放兰花,最好移去花园,还有屋顶吊灯,太过尖锐,直指大床,长久以往对身体不利,换成无棱角的圆形灯最好。”
何琼莲见她张口便说出诸多问题,心里愈发信她,不敢懈怠,忙应声,“一会便叫玛利亚收拾。”
再领贺喜去二姨太房间看。
若说何琼莲房间摆设还有些许问题,那二姨太房间摆放真是找不出一点端倪。
“可妈咪总闹头痛,时常噩梦连连,老豆过来安歇,转天必然也头痛。”
对待三个太太,何建新十分公平,每周分摊两日陪~睡各房太太,剩下一日则是睡自己卧房修身养性。
“何姐姐,方不方便进去?”贺喜谨记梁美凤叮嘱,万事先问主人家。
“无事,你随意进去看。”
手搭在贺喜肩上,何琼莲亲昵揽她进屋,小阿喜肉乎乎一个,实在激发人母爱。
贺喜进屋,四下细看间,蓦地一簇亮光从眼前闪过。
寻光直走向窗台,贺喜推开窗户往外看,二姨太卧室窗户正对大宅后院,后院是草坪球场。意外的是,贺喜看到了一株桃树,树梢上垂挂一面镜,正对二姨太卧室。
方才卧室内光芒一闪而过,想来也是镜面折射。
古语云: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刽子手。
刽子手便是桃树。
若是想栽,也不是不可,栽种后院没大问题,何况何家祖上积德,何老先生更是周身红气萦绕,这点邪气还是能镇得住。
“何姐姐,桃树旁可有水井?”贺喜突然道。
何琼莲发懵。你若问她百货柜台上新哪款巴黎时装,柏德菲丽多少钱一块,她张口便能道出一二。至于家中有几口井,井挖在哪儿,她哪里会知?
何大小姐跟梁美凤性子有一拼,火急火燎,当即高声喊财叔,吓坏楼下搓麻将三位太太。
大太未说话,眉头却蹙起。
三太掩嘴娇笑,当年名震尖沙咀的夜~总会一姐风韵犹存,指桑骂槐也不多承让,“五小姐哥伦比亚大学修美声了?啧啧,堪比巴尔托洛。”
二太不理会,轮到她摸牌,青葱食指拂过麻将,心中暗爽,“和牌,大四喜!”
三太银牙暗咬,无奈掏钱。大太出身豪门世家,不在乎几千块,只是看三太时,嘴角挂了一丝讽笑。
对三个太太的明争暗斗,何建新向来不予理会。小斗怡情,大斗伤身,只要不过分就好。
正此时,何琼莲带阿喜下楼,直穿客厅去后院,一并还有管家财叔。
却被何建新喊住,“好好的,喊财叔作何?”
“老豆,妈咪啊,知道你们为何总头痛?有猫腻呀!”
何建新和二太对视一眼,皆起身跟去。身为正房,大太必然要跟上,唯有三太,坐在原处,面上浮现不自然之色。
几年前,何家建宅之初,钻水井具体方位交由管家财叔打理。
井眼钻好之后,为使大环境好看,财叔叫人将井口封住,上铺石土,再培育植被,如今早与草坪混为一体,旁人若是不知,压根看不出桃树旁有水井。
“五小姐倒是提醒我,是有水井一口,只是我老懵懂,具体方位记不清啦。”财叔故作为难。
何琼莲瞪眼,仗势欺人老奴,平日跟三太沆瀣一通,以为她不知!
“何姐姐,能否给我把铁锹。”贺喜要求。
“财叔,去找铁锹,别说你还老懵懂,记不清铁锹放哪里。”何琼莲无不讽刺。
财叔未动。
何建新皱眉,“财叔,有问题?”
财叔额上冒冷汗,偷瞄一眼随后赶来三太,垂了眼皮,只好听命。
磨蹭长时间铁锹才拿来,贺喜却未接,指挥财叔挥铁锹敲击桃树四周,凭声音定井盖位置。
何家主人在场,贺喜犹记得礼貌,“何伯,能否刨土露井盖?”
何建新道,“小友,你随意。”
确如女儿所言,眼前十三四小囡深藏不漏。
有菲佣帮忙,未几时,刨出一深坑,渐露井盖,随之而来,画在井盖上的嗜血符文也大白于众人眼前。
何家男主太太皆脸色大变。
何琼莲更是藏于贺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