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宝山偷瞪眼。仔仔不惧他,瞪两只大眼对他一只独眼。
送走伍宝山,粱美凤抚胸长吁气,“总算走了。”
不料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粱美凤立时头大。
贺喜也头大,她功课一堆,实在没功夫陪老狐狸周旋。
但还要给足面,笑意岑岑喊,“四叔。”
利四叔面有尴尬,他穿华伦天奴手工定制,与狭小店铺格格不入,“世侄女…”他虽开口,却不知从何讲起。
“四叔坐。”贺喜搬凳子给他。
凳上常年积灰,黑乎乎的四条腿已分不清原来颜色,利四叔略犹豫,搭边坐下。
“我老父棺材被劈,第二天侄子猝死,第三天孙女出车祸。”利四叔再也不能平静,眼眶发红,“才几日而已,我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