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芊整日里拉着一张脸,总嫌院中花色深了淡了,又斥菜色淡了重了,胭脂看着小松憋着眼泪前后左右的张罗,深知陆千芊这次是真病了。
治病先治心。
她拨着蜜饯,嘴上一句带过:“奴婢看世子大人如今居住的南苑实在上不了台面,不若奴婢们将临安院打理一番,将世子大人请进来。”
临安苑与东苑仅隔了一道红砖绿瓦的高墙。
近水楼台先得月。
陆千芊扫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药汤,摆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哦,临安苑空了七年,打理起来会不会太难,你看着安排。”
到了第三日胭脂还是未着手此事,陆千芊又抿了一口药汤,心不在焉道:“若不然你给临安苑那头的旧桌椅换一换吧。”话毕扫了她一眼,“今日便办了,如何?”
当日临安苑便被收拾的一尘不染,胭脂寻了个年幼的小丫鬟去请慕连侯,然而前去的丫鬟小半个时辰后哭丧着脸回来:“世子不肯住临安苑。”
闻此陆千芊一口饮尽药汤,觉得太苦太涩,又一口吐了出去,全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