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的作用只是防止某些公子哥打着打着打出真火,失了理智。
席恢独自走到了靠在墙上偶尔偏头躲过飞来东西的付子渝身边。
付子渝问他:“怎么,有事?”
“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那个啊,差点被服务生当垃圾扔了——我又给拿回来了。”他指了指堆在墙角的东西。
“谢谢。”席恢走到墙角蹲下。
某种强烈的酸涩情绪涌上来让他停了好一会儿。
他打开那个普普通通的包。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席恢翻了翻,好像记着什么攻略。
几瓶饮料,一点吃的。
还有一套很普通的衣服。
这就是全部了。多么简单。
身前突然投来一片y-in影,付子渝站在了席恢身后,他微微弯腰,手掌放在了席恢肩上。
“韩铖远那个圈子不是那么好处的,别看他们都是一群傻.逼,其实心里傲得很,不会那么容易接纳别人——还是个一般人。”
他就像席恢的好朋友一般温声劝解。
“回我这吧,我会让那些笑话你的人和你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一双鞋子就飞到了他背上,付子渝皱着眉回头看去。
“说谁傻.逼呢,付子渝你别给我在这勾搭我的人!”韩铖远没了鞋子的脚踩在地上,一脸的狂躁。
韩铖远的家世在这群人里显然是最顶尖的,其他人包括另一个圈子的中心付子渝都不敢对上他。
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姓韩的你也就这几天狂一下了,顾少已经坐上回国的飞机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韩铖远作势要打,被付子渝机敏地躲过。
“切。”韩铖远蹲到席恢身边。
“你不开心啊。”
“还好。”
“你别听付子渝瞎说,我韩铖远要交朋友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席恢点点头,他们这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和身后远处仿佛两个世界。
韩铖远默默地看着席恢在灯光下的容颜,宛若画像里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整个人简直在发光。
他的心情可能不大好,将下巴埋入外套上柔软的白毛,莫名地温柔孤独。
韩铖远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脖颈处的一圈y-in影,席恢转过头,浅淡的呼吸在韩铖远的手指上流连。
韩铖远感觉自己手指上的刺青都痒了起来,他好一会儿一动都不敢动,憋得手指微微颤抖。
这时一个凶猛的力道从身后撞了他一下,韩铖远脑袋嗡嗡地听到大黄肆意的笑声:“敌人已经屁滚尿流,这里已经被我们占领啦!”
韩铖远死拼命掰开大黄扣住他脖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悄悄从席恢那儿缩回来。
他猛得跳起来,给了大黄一个猝不及防的过肩摔。
大黄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席恢站了起来,他披着白色的毛大衣,嘴角慢慢牵起弧度。
他穿过那些玩累了倒在地上或发呆或唱歌的二代,步伐不轻不重,不急不慢,不自觉地就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走到没人的酒桌前,坐在一个可以俯视全场的位置上。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铖远跟在他身后提着包,咽了咽口水。
太霸气了吧。像那啥,帝王登基。韩铖远往下扫视一圈,不少人撑着地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这边。
红色的酒液顺着下颚线流入衣领深处。
夸张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哥哥让我做你的酒杯吧!”
“贱人放着我来!”
“一群牲.畜。”大黄依然倒在地上,啧啧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 顾荷安还在坐飞机赶来的路上。
祝高考的学子超常发挥!(既然看到这了就赶紧去学习吧)
第43章 向上爬
席恢醒了过来。
他酒喝得有点多,头还有些昏昏的。
往四下里一看,他忍不住笑起来。
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上或者地上或者半沙发半地上。
席恢自己的头靠在韩铖远的肚子上,韩铖远睡得正熟,嘴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他屈着一条腿,挂在大黄的头上,而大黄抱着席恢的一只脚,自己的一只脚踹在其他人的怀里。
大家都睡得挺熟了。玩累了之后的二代们,都乖得不可思议。
席恢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脚,避过其他人起来。
他从某个人怀里抽出外套,在倒在一起的人体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几名服务员悄无声息地进来给倒在地上的人盖上毯子。
包厢外,经理探头探脑,见有人醒了,眼睛一亮,连忙招手。
“哎,这位、席少,麻烦您叫一下陈少爷。就说他的堂姐在外头等他。”
席少这个称呼真是很久没听见了。
见席恢好像不认识什么陈少,经理指了指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睡得正香的人。
“大黄?”
“对对,就是陈潢陈少爷。”
席恢抓住胳膊将陈潢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陈潢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席恢后下意识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
“......”经理不敢多说话,只能抹着汗小心地喊着陈少。
席恢刚想走,却突然想到了别的:“他的堂姐是不是叫陈渡?是演说家陈瀚的亲妹妹?”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席恢向外面走去。
在宛若人间仙境的大厅里,席恢转了个角,在假山前看到了和陈瀚长得分外相似的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