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
“师兄!!!”
景黎涨红了脸,这还不如刚才那样呢!总好过现在自己直接坐在对方腿上。
苍麒整个人微微向后,倚靠在身后的岩石上,一只手圈在身上人的腰间,一只手撑在岩石上支着下巴,好似没看见身上人气急败坏的模样,神色间颇有些无辜。
“现在可是舒服些了?”
何止是舒服,他都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景黎一脸血的想着。
面对现在这个颇有压迫感的苍麒,景黎万分怀念起他温柔的师兄来。
景黎深吸了口气,想着先从对方身上下来再说,现在这个姿势,实在不是个聊天的好姿势。
似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苍麒左手微微施力,将不安分的人压住,唇边的弧度,比刚进来时,更深了一些,低声警告道。
“别动。”
景黎身形一僵,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这个简单的动作,缓慢的就像是一个慢动作回放。
景黎傻乎乎的盯着阻隔了视线的水面看了好一会,虽然缭绕的白雾将水面下的情况都遮掩住,但是,刚才的感觉……
景黎有些懵逼。
事实上,从他这次被苍麒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懵逼。
不,或许不该说是懵逼,他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
景黎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仿佛要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尽管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身上的热度,却是越来越高。
但凡是个正常人,在和心上人这般亲密接触时,还能无动于衷的,不是阳痿就是性冷淡。
景黎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艰难的移开眼,干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
药池里,水汽萦绕。
池面上荡起一层层的带着微微热度的白雾。
颀长而挺拔的年轻男子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映入眼帘,水迹顺着白皙结实的躯体,从肩膀到腰线,从腰部到……
——夭寿!
这是景黎伸手捂住鼻子时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氤氲的水汽很轻易的就模糊了身下人的表情,但,他们离的够近。
近的即使隔着水汽,他也能清楚的描绘出,那人的眉目。
好半晌,景黎才开口道,“师兄。”
苍麒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声线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反而带着一丝慵懒,在这般的情景下,显得尤为性感。
片刻后,景黎回过神,瘪了瘪嘴,“师兄,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异常吧?”
话语里有些诡异的平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得。
“恩?”
苍麒仿佛对于自己走火入魔一事并不放在心上,语气里依旧是那般波澜不兴的样子,“怎么?”
还问怎么……
景黎深吸了了一口气,“师兄难道不着急吗?”
苍麒挑了挑眉,神情间颇有一种“为何要着急”的意思。
景黎简直要给他家淡定无比的师兄跪了,合着他和明玄在那急的不行,这位正主却毫不担心么。
苍麒倚靠在身后的岩石上,支着头看着身上人的变脸,仿佛觉得这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欣赏了一会后,才道,“师弟似乎很着急?”
这不是废话么,景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认真道,“心魔一旦滋生,便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师兄应当早作打算才是。”
苍麒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景黎将草稿在心中酝酿了一遍,正准备开口劝说,冷不丁听见对方突然道,“师弟知我心魔为何?”
虽然之前明玄也有提起,但是这会当着对方本人的面,饶是景黎一贯觉得自己脸皮不薄,也实在说不出口是自己三个字。
“大概,知道一些。”支吾了一会,才避重就轻道,“应是与那场劫杀有关。”
苍麒眯了眯眼睛,盯着景黎看了好一会,直看的对方心里直发毛,才淡淡道,“是吗?”
景黎嗫嚅着抿了抿唇,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苍麒扯了扯嘴角, “那师弟,又欲如何帮我消除心魔?”顿了顿,又嗤笑道,“将那人杀了吗?”
要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估计都不用他开口,明玄就直接杀过去把那个化神期老祖给宰了——虽然同为化神期修士,但他家师尊的修为显然比对方要深厚的多。
“其实师弟心里明白的,不是吗?”苍麒淡淡道,“我之心魔因何而起。”
如果说,这件事从明玄口中知道时,景黎仍是半信半疑;那么此时,听见苍麒的这句话,便是彻底的,不知所措的。
因为,对方几乎已经变相的承认了明玄所言。
让他在诧异之余,好像,也并非像想象中的那么意外。
室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后,景黎的声音才在水池里重新响起。
“我应该怎么做?”
原本想的那些说辞好像都派不上用场了,和他设想中的并不同,苍麒分明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但看起来却并无意改变,这一变故,是令景黎措手不及的,沉吟半晌,才决定,开门见山的和对方说清楚。
“如果你的心魔是因我而起,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你?”景黎微微俯下身,这个动作,令他们本就相近的距离。被更进一步的拉近,近的景黎甚至能看清对方睫羽之上的水汽。
景黎注视着那一双近在咫尺的墨色双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