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听完吕龙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是说,让我争夺这个控股权,而不是阻挠徐德福占有煤矿。”
吕龙笑着说,现在,说这个,似乎有点早,但是,早说有早的好处。老百姓不愿意把已经承包了的山卖给国家,其实,国家是可以硬来的。老百姓知道这个理,但是,之所以发生冲突的根本,还是钱的问题。
老百姓不是不肯卖地,而是,给的价钱不到罢了。其实,说实话,徐德福之所以不敢彻底的放开手脚,无非就是没有完全彻底的执行上边的命令。那就是,上面给老百姓的钱,肯定不会是一平米三块钱这么少。
据我估计,应该至少是二十块钱左右,但是,一层层的剥下来,到了老百姓这,低的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在低了,弄了个三块钱,也就是说,从国家下发的十几块钱,到老百姓这的三块钱,其中的差价,被人贪污了。
如果,这些钱全都到了老百姓的手里,就打一平方米十五块钱,老百姓估计也不会闹了。
萧剑点点头:是啊,老百姓自然是不会蠢到跟国家闹,国家的意思是好的,其实,作弊的,还不都是这些贪官污吏。
哼哼,一平方米二十块,到了老百姓这,变成了三块钱,不闹才怪哩。这些贪官的胆子,简直都大到天上去了,政府给老百姓一只鸡,到了老百姓这,就剩下一只鸡爪子。现在这都是怎么了?
吕龙笑着说,还能怎么了,无非就是钱的吸引力。吸老百姓的血。东山占地大约上千顷地,上百万平方米,算下来,就是两千万元左右,这些钱,放在他们的面前,想要他们不蠢蠢欲动,揣进自己的腰包,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萧剑闻言,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用手轻轻的敲着自己的额头。
吕龙知道,萧剑一定在想什么重要的问题,或者,在做什么重要的抉择,便不再知声,默默的抽起了一根烟。静静的等着萧剑睁眼再说。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萧剑敲着自己额头的拳头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吕龙面前,已经一大堆烟头。其实,吕龙说了这么多,主要的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等待萧剑做最后的抉择。
现在看来,萧剑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吕龙叼着嘴里的烟,紧张的注视着萧剑,他知道,萧剑马上就要做出抉择了。
萧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微微笑着道:“小龙,谢谢你,以前的斗争,虽然,很激烈,很火热,也很热血。但是,如果没有你这么一说,我到现在,大概都不能找到斗争的最终目的。谢谢你这么清晰透彻的跟我分析了这个形式。我总算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了。”
吕龙紧张的问道:哥,你……
萧剑笑着说:东山煤矿的命运,只有三个。一,继续为百姓们继续持有,谁都动不得。然而,这个无异于是不可能的。即便老百姓们打赢了徐德福,上边把徐德福弄倒了,国家大不了在贴点钱,但是,还是会把东山煤矿收回去。这是大势所趋,没人能阻拦的了。
所以,这个命运。等于被打了叉。那么,第二个命运,就只有东山煤矿被收购了。这无论如何,都是必然的结果。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就这两个命运来说,那么就只能在第二个命运上做文章,被收购。然而,持股人要么是徐德福,要么,不是徐德福。
东山煤矿的命运,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性。对吧?吕龙笑着点点头,看来,萧剑懂了他的意思。
就这两种情况来说,老百姓斗争的意义,只有两样,要么,在价格上和徐德福争斗。要么,把徐德福干掉,换掉别人。而这别人,自然包括自己在内的别人。
然而,利欲熏心的徐德福是万万不肯按照游戏规则,把应该给老百姓的钱给老百姓的,不然,老百姓也不会如此的跟徐德福争斗。
所以,现在斗争的方向,应该有两个。一,就是把徐德福这个镇长的这个低价收购东山煤矿的阴谋破坏掉。二,就是寻求机会,亲自掌握了与国家共同持股的权力,自己掌控东山煤矿。
战斗的方针,应该是直指这两个方面,有目的性的战斗,才是真正的战斗,不然,只能是瞎打乱打。摸不着头脑的蠢蛋行为。
经过吕龙和自己的这一番细谈,萧剑忽然间感到,自己原先,都是在干什么呢。就知道和徐德福对着干,却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是战斗的成绩的话,唯一的成绩就是,徐德福迄今为止,还没有占领东山煤矿,这是最大的成果。
看着萧剑兴奋的样子,吕龙笑着问萧剑,那,现在,目的是放开继续和徐德福继续价格战上,还是,你打算自己亲自接管东山煤矿。呵呵,我不得不提醒你,选择第二条的话,路会更辛苦。
萧剑笑着看着吕龙,什么第一条第二条,都选了,既要干掉徐德福,又要进行掌握东山煤矿控股的事情。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
吕龙呵呵的笑着,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萧剑笑着说,那说明,这是至理名言。
正说着的时候,萧剑的电话响了。萧剑拿出电话看了看,是老孩儿的。萧剑赶紧接了电话。
老孩儿急促的声音传来:“老萧,不好了,山上的人,都开始往下跑了。”
萧剑大惊:“往下跑了?为啥?”